(11)
原本是袁洪见久战无功,意欲夜劫周军大营,哪知姜丞相料断其谋,暗自排
兵布阵,反将袁洪等杀得大败。姜尚心知,此战虽可获胜,势必不能生擒三妖,
于是拿出三枚八卦金钱演算一课,得知逃敌会往东北而去。
乃密嘱雷震子、郑伦二将:「明日天光时分,妖精该行至大松林附近,一夜
困乏他们定会稍是休整,你二人先去埋伏,必能成就大功。」
二人领命,早早来到松林之中,找好藏身之地,守株待兔。一夜无话,到天
色微明,果见两个妖精蹩进林来。雷震子立时就要动手,却被郑伦拦住。郑伦小
声说道:「殿下莫急,二妖一路逃来,必心中警觉,不若稍待片刻,彼必休息,
等他等放松大意之时,我二人再从上下杀出,定能一举功成。」
雷震子听郑伦之言有理,只好耐下性来观察,见二妖果然上了一块大青石,
只是并不曾休息,竟是在青石上浑天胡地起来。雷震子之前一直在深山中修炼,
只七岁时曾下山救父,当日而还。第二次下山之后,又一直呆在军中,加上面貌
凶恶,无人敢与之亲近,这男女之事从未有过。
此时雷震子十六七岁年纪,正是懵懂初开、血气方刚之时,第一次看见男女
欢好的场面,心里说不出的奇怪感觉,一张蓝脸涨的几乎成了紫色,胯中阳物坚
挺的尤似手中黄金棍。到后来,听那吴珑呻吟婉转,荡气回肠,急得百爪挠心,
喘气出声。要不是戴礼吴珑那边也正干的投入,定会败露形藏。而走脱了妖精事
小,有违军令事大。
和雷震子一样,郑伦也沒想到埋伏抓妖,抓出对儿淫男浪女。比起少不更事
的雷震子,已近中年的郑伦当然早有经历,只是隔得远些,并看不清戴礼舌头的
厉害,还只说是吴珑风骚,被人品玉竟能反应如此强烈。
郑伦看得一会,也有些心旌摇动,元神难守,见旁边雷震子比他有过之而无
不及,心想再看得下去,殿下动静越来越大,难免被妖精发现,不如趁现在下手
是正经。
郑伦轻拽一把雷震子,让他悄悄起在空中,然后也潜身形移到妖精近处,对
着戴礼哼一声,喷出鼻中两道白气,雷震子又从空中落下来,一棍结果了戴礼性
命,算是让这妖孽做个回风流快活鬼。
雷震子本想跟着也结果了吴珑,可眼见吴珑脸红耳赤,气息撩人,感觉心下
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又见吴珑身后喷水一般,雷震子虽不知彼爲何物,但总是女
人淫浪才有的东西。雷震子盯着吴珑身后一片狼藉,手提金棍心想打是不打。
郑伦久历人事,自然把雷震子心思看得明白,而吴珑淫心似渴也逃不过他的
眼睛。郑伦走到吴珑身前,对吴珑道:「妖孽,我知道你此时心如火烫,欲望难
消,而我们此来必要结果你性命,你也知晓。不如我教你一条生路,你过去将我
们百子殿下伺候得舒服,我便劝说他今日放你一遭,如何。」
吴珑听郑伦这样说法,看看那边青石上戴礼尸身,心想既死不能复生,倒不
如先应下他们,等到解决了两腿间这股子邪火,身子有个恢复,再设法报仇也不
迟。
拿定主义,吴珑忍不住又看了眼雷震子,觉得他凶恶的外表不但不可怕,反
倒显得英武不群。吴珑在心中骂道,真是淫荡不可及也,明明是自己情欲难遏,
却还要找什麽借口,明明想要敌人身子,还说什麽报仇。
郑伦看吴珑并不回答,却双眼看着雷震子,脸上红潮一现,知道她己是默认
首肯了。郑伦哈哈一笑骂道,还不快爬过去。吴珑生气瞪了郑伦一眼,可还是真
的朝雷震子爬去。
雷震子看妖精这般听话倒也好玩,学着郑伦的样子命令着吴珑,爬近些,跪
好,打个磙,转过身子,腿分开,屁股翘起来我看,吴珑一一照作不说,还笑靥
如花,凝目回眸,故意扭动腰身,摆出诸般下贱动作讨雷震子欢心。
雷震子见妖精私处血肉模煳,十分难看,忙叫过郑伦来问。郑伦看看吴珑,
又看看戴礼嘴上,方知吴珑刚才爲何爽的那般惊动。心中暗想这妖精当真下作,
玩的如此狂乱,看她这烂洞,虽说自己不想插它,但手中金刚杵倒是可以消受一
二。
郑伦怕吓坏了初见女人身体的雷震子,对他说:「女人私处并非生就如此,
只是这妖精适才玩的火了,才被搞成这等怪样。」雷震子听完不禁称奇
,想不到天下还有这等淫贱之人。
郑伦说道:「普通女人哪里能淫贱至斯,纵有淫心,沒有这旁门左道之术护
持,这样搞法,早就一命归西了。看她被作践得几无人形,却还是一脸风骚,若
不是天生贱骨,普通妖精也到不得这个程度。」
吴珑听他二人对自己品头论足,戏弄笑骂,心头愈发生出春意,反希望他们
羞辱得自己再狠些。忍不住嘴上骂道:「你二人也是周军大将,有道行的人,怎
的只在那边耍嘴,还不快来干老娘。」
雷震子听她此话,大吼一声无礼,把黄金棍横担抵在吴珑后股,稍一用力,
只听得「卟」的一声,半尺来长一截棍子捅进了吴珑下身。吴珑闷哼一声,双手
吃力不起,一头扑倒尘埃,弄得满脸是灰。
雷震子握住棍尾,肆意翻搅,吴珑在地上只发出阵阵呻吟,也不知是疼痛难
忍,还是享受非常。只是那妖精下身流出许多水来,粘满在黄金棍上,初升朝阳
下闪闪发光。
这水似乎有些怪异,浸泡得少时,原先烂如血洞的阴唇慢慢伤愈,又恢复出
本来模样。郑伦与雷震子也不知这是何等妖法,只觉得新鲜有趣。郑伦对雷震子
说:「看这妖法奇怪,不妨未将也来一试。」说完把手中金刚杵往吴珑菊门处插
进。
这杵按三界三才之说,顶上有三棱拧成钻头形状,后有三截圆鼓粗细不等。
若在战场之上,郑伦这杵可轻易叫人穿膛破肚,骨断筋折。此时插进肠子里
来,吴珑虽有法力护身,但也有些抵受不起,只好大口吞气,不敢教后身稍有用
力,免得增加痛苦。
吴珑皮肉虽然疼痛,但心中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黄金棍金刚杵两件神器
一头插在自己羞处,一头握在杀死情郎的仇人手中,无以复加的虐待和羞辱交织
在一起,在体内升腾成畸形的快感,摧发了新一轮的高潮。
吴珑张嘴叫着:快给我吃,我要吃。雷震子并不明白她的意思,郑伦接过雷
震子手中金棍,让他站到吴珑面前去。不等雷震子站定脚跟,吴珑一把掀开他战
裙,扯下了他的裤子。雷震子胯下之物与別个不同,和他面皮一样,本也是蓝靛
之色,这会血气聚凝,吴珑掏出来的竟是一支胀的紫红发亮的乌金棍。
吴珑握住雷震子阳物,嘴吸舌舔,深吞浅吐,似是在品尝天下第一美味。
吃得一会,肉棒从前到后已经粘满口水。雷震子看吴珑容貌娇媚,眉带意,
眼含情,腮绽桃花,口吐芝兰,心痒之下扶起自己肉棒,在吴珑脸上左右抽打起
来,每一接触,上面口水便牵出长丝。
吴珑见雷震子如此,并不着恼,反直腰挺胸,把一对肉奶送到雷震子胯下,
让他「挥鞭」来砸,好像只有这样才可以缓解下身越积越多的痛苦,宣泄心中撵
之不去的情欲。
毕竟还是第一次与女人交合,吴珑淫贱浪荡的表现让雷震子把持不住,只在
她嘴中插得百十来下,就一泄如注,交待了自己的童男之身。吴珑感觉到嘴里的
异样,连忙张口吞咽,浓稠的液体不断贯进吴珑胃里,看得雷震子都不想拔出,
复一挺身阳物再次插进吴珑咽喉。
雷震子觉得看吴珑吞精有趣,又不停抽插,在吴珑嘴里接二连三发射,却不
知道这童男之精对妖精来说正是增补元气的灵丹,更何况雷震子多年修行,他的
精元更比凡人有效,吴珑只吞得两次,就感觉周身舒泰,体力渐增。
三人又做得多时,吴珑心意己满,神智复元,斜眼注视戴礼的惨状,暗将体
内毒液运到齿尖,见雷震子又是一棒插到深处,乘势一口咬下。
雷震子正在极乐之时,哪防备大祸临头,只觉得下身一阵剧痛,连忙双翅展
开往后飞起,若不是拔的迅速,胯下活儿早齐根沒了。
郑伦听雷震子惨叫,知道吴珑作祟,也不分说只重手一按,金刚杵整根贯入
吴珑腹中,又从前胸穿膛而出。雷震子身在半空舞动风雷双翼,口一张吐出道闪
电打在黄金棍上。吴珑只觉全身一麻,下身喷出一柱淫水,接着被烧成了一截焦
碳。
杀死了吴珑,雷震子只觉天旋地转,遂坠下云头。郑伦跑到身边,见雷震子
脸色发黑,牙关颤动,不知道中了什麽招数。郑伦情知事急,忙唤出火眼金睛兽
把雷震子驮在背上,转身来取二人兵器。
正在这时,林外转进两个人来,一个高大魁梧,面如熟钢,鼻悬大环;一个
身形略小,面如敷粉,海下一部长白胡须,最奇怪是二人都是头生双角。这二人
看见戴礼和吴珑尸身,同时惊唿,又看看郑伦和雷震子,二话不说抽出兵刃,一
举三尖两刃刀,一举两柄短戟,发了疯一般朝郑伦杀来。
这二人不是別个,正是牛精金大升和羊妖杨显,他们早先时候从纣王那里领
了虎符战策,却不另带人马,只二人架一阵烟雾前来孟津,适才行到此处,忽见
一人背生双翼飞在空中,因此上收了遁术过来看个究竟,不想却看见同伴被杀,
心中恼恨无以言表,只想速速结果了面前之敌。
郑伦看来敌凶勐,忙催金睛兽驮着雷震子先走,那灵兽听了主人命令,两只
后蹄在石上磕得三下,足下生出烟火,架火遁去了。郑伦转过来想从吴珑身上拔
出兵刃,但爲时已晚,更不及喷出鼻中白光,早被金大升一刀挥成两段。
(12)
杨显见金大升斩杀了郑伦,另一员敌将又追赶不上,于是对金大升道:「那
贼虽然逃了,但看他模样定是中了吴妹招数,想必也活不久长。我二人还是速速
收拾了同伴尸身,去找袁大哥商议爲是。」
二人计议己定,便想寻两棵大树来做成棺椁,不想不远处,正好有两棵合抱
大松并排而生。金大升杨显快步走到跟前,准备伐木取材,他们并不知这两棵树
正是方才雷震子郑伦藏身之所。
二妖举起兵刃纷朝两棵大树砍去,却不料这两棵树却向后退了去,竟像是活
人躲闪一般。不仅如此,眼看着明明是两株古松,一转眼间却变成一株柳树,一
棵桃树。
杨显心说难道周军別有埋伏,于是叫住金大升,收起兵刃喝道:「何方妖孽
在此作怪,还不快快现身说话,否则別怪我等手段。」
只听对面传来一阵娇笑,一个女子说道:「还说我们是妖孽,自己又是什麽
呀。呵呵。」
杨显注目观瞧,见是两个长相明艳,身材高挑的女子,看上去都只二十出头
年纪,说话那个有一双大眼,光闪灵动,身穿一袭粉裙;另一个梳双垂髻挡住耳
朵,穿一身绿色长衫。
杨显金大升在观察二女,二女也同样上下打量着他们,完了四人不约而同大
笑起来。这二女跟金大升杨显一样,同属妖类,这一见面顿觉彼此亲近,于是双
方互道来历,原来二女是棋盘山上修炼的桃精柳鬼,借山顶轩辕庙中两尊神像托
体得了法术,穿粉的名叫高明,是一付千里眼;着绿衣的名叫高觉,有一对顺风
耳,只因耳朵生得招风,自觉不美,因此才垂发遮掩。
相识之后,杨显问起高明,你二人早在此处,可见刚才经过?高明于是把自
己所见讲述一番,听到戴礼和吴珑被杀之时,金大升跳将起来,大骂高明高觉爲
何不出声阻拦。
高明道:「金大哥息怒,刚才我姐妹二人好好的隐身在此修炼,闭关之中连
那四位何时来的也不知道,等我二人发觉,死去二位已经开始亲热,两名周将就
藏身在我二们树上,我们不愿露了形藏,又不想打扰那两位道友的好事,因此只
能是旁观而已。」
高觉接着道:「到后来周将杀害两位大哥的同伴,一来两次都事起突然,我
二人不知如何应对;二来嘛,我姐妹虽然跟周军无亲,但与那两位也属无故,因
此上沒有出声也是常理,还望两位哥不要见怪。」
金大升虽觉得二女说得有理,但总压不住丧友之痛,还是气得鼻孔冒烟,不
住挥拳。高明又发一阵娇笑,两只手握住金大升拳头说道:「金大哥不要生气,
现下小妹已经知错,奈何爲时己晚。救死者复生之能,小妹果真沒有,但如果能
让金大哥消气,小妹倒是愿意听凭吩咐。」
高明说最后四字之时,着意的低声下气,还放软了身子靠向金大升怀里,另
一边高觉也拉着杨显轻声求恳,两一对胸脯只在他手臂上摩擦。
原来这两个女妖刚才化身爲树闭关修炼,正巧雷震子郑伦藏于树冠,这就好
像两个男人躺进她二人怀中一样,后来雷震子郑伦看到春宫,血脉贲张,胯下坚
挺,抵在树上磨蹭,把两个女妖磨得心神摇荡,若非如此,以她二人之能,怎会
发现不到雷震子郑伦出手。
到后来,轮到雷震子郑伦给二妖表演春宫,两个妖精只看得心向往之,要是
吴珑发难再迟得一步,二妖定会现身求欢。哪晓得突变横生,刚才还乐得逍遥的
人一死一伤,这林中又来了新客人。
自打见了金大升和杨显,高氏姐妹早动了心思,这才在金杨面前摆出诸多温
柔顔色,哥长哥短叫个不停。桃精柳鬼固然淫荡,牛羊二妖亦非善类,见二女言
情,己知其意。
杨显顺着高觉的话道:「既然你二人有意求饶,那就该自己表现表现吧。」
高明高觉相视一笑,也不见她二人动手,只在原地打了个转身,身上衣裳就
化成花瓣柳叶飞散去了,只留在当地一对鲜娇玉艳的肉体。高明皮肤白里透红,
如三月桃花,酥胸饱满欲滴,似五月鲜桃;高觉腰肢纤细,如随风摆柳,眉目含
春,似晚柳生霞。一个增一分则胖,一个减一分则瘦,正所谓两个女儿身,別样
风月情。
金大升杨显虽然刚离了朝歌,昨夜还和妲己和胡喜妹厮混,但这时见着高氏
姐妹的光鲜明亮,水养顔色,还是禁不止口中垂涎,胯下生威,早把什麽兄弟死
难,大仇未报抛到了九霄云外,一心只想着用自己的阳货,把面前这对姐妹花儿
捏在手中,盡情享乐。
伴随着冉冉升起的太阳,阵阵乐声从周营飘出,忽而凝重,忽而喜气,忽而
威严似雷霆万钧,忽而柔善似雨沛万物,那声音几十里外都能听见,它像是一种
邀请,又像是一个召唤,分布周营四周扎营的其它诸侯纷纷朝着武王大营聚拢。
按上古习俗,每次出征,军营中必设一支专门负责祭祀、乐舞的觋军。
传播四方的乐声,正是这些觋军在表演由武王的三位王弟周公旦、召公奭、
毕公高新近创作的《大武》,此舞讲述的正是武王一路伐纣的故事。
除了乐舞演之外,全营其余兵士都在杀肉置酒,在营前空地排下流水宴席,
说是爲庆贺昨夜大捷,实则是爲了召集诸侯,商议接下来的战策。各路诸侯听说
大捷纷纷表示祝贺,都道武王有道之君,自有神明庇佑;又说姜丞相神计妙算,
克敌建功易如反掌。
子牙说道:「昨夜之捷,一来是商纣气数以盡,二来更有赖我王和各路诸侯
洪福,三来更仰仗各位将士不畏生死,竭力杀敌。虽然取得小胜,但所谓杀贼一
千,自损八百,军中死伤士卒不说,可怜杨任大夫弃暗投明以来,曾多建战功,
不想也捐躯在此,思之怎麽不遗憾……」
说到这里,下面诸侯始知昨夜战况何等激烈。又有往日与杨任有旧,或感念
其德行之人听闻噩耗,乃痛哭失声。子牙等人情绪稍缓,续道:「然古来征战,
总有消损。我等既爲民请命,早将自己安危置于世外。杨大夫虽死,但爲除恶而
丧生,也是莫大功德,日后往生必有福报。」
子牙当然知道杨任死后,一道魂灵已经去了封神台,伐纣之后,自己就要主
持封神,一路敌我丧命人中皆有神位。只是此时封神榜未曾啓封,姜尚并不知各
人最终归宿,并且在场衆人更多是沒有仙缘之人,因此并不透露天机。子牙做个
手势,摒退场中做舞的觋军,然后借着上下同仇敌忾之势,重申纣王无道,把话
题又引到如何征讨上来。
一说起纣王和妲己,各路诸侯人人义愤,其中以东伯侯姜文焕最爲激动。
因其父姜?楚,乃姐姜王后都是蒙冤受屈,被纣王和妲己害死,真所谓国仇
家恨集于一身,对无道纣王,自己曾经的姐丈,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
大营中正在议论纷纷,突然辕门处一阵骚乱,一匹火眼金睛兽闯将进来。
周营衆将一眼认出此乃郑伦坐骑,心中正在纳闷爲何见兽不见人,那兽跑到
营盘中央,突然蹬住前蹄,一人从兽背跌下地来。
子牙初见火眼金睛就知道情况有异,等看清落地之人是雷震子,慌忙抢上去
看视,武王和其余将领也紧跟过来。衆人围拢当中,只见雷震子脸色乌黑,口生
白沫,已经全无知觉。
衆人把雷震子擡入帐中,武王见王弟受伤,伤怀之意自不同往日,连声催促
丞相快想法施救。子牙查看雷震子脉息,虽然微软但并沒断绝,又见雷震子下身
衣裳不整,阳根上不知被何物所伤,几个孔洞中正缓缓渗出黑血。
子牙心想雷震子和郑伦乃是奉命去阻截戴礼吴珑,见雷震子是中毒模样,又
想到前时交战当中,杨戬曾用照妖鉴照出吴珑是毒蜈蚣成精,此时虽不明白爲何
伤在下处,但所中定是虫毒无疑。
子牙把看法说了出来,衆人身边虽然多有法宝,但都是用来对付妖术旁门,
并沒有能够解除虫毒的灵丹妙药。诸侯中有人言道:「若是中了蜈蚣之毒,在这
河南之地有一种树名曰皂树,将其实烤干辗爲齑粉,再用温水和之,清洗伤口可
解。」
武吉也说道:「当年进山打柴,常遇这些毒虫,如果被咬,只寻些鱼腥草、
蒲公英来,捣烂了敷在伤口处,也能解毒。只不过这些方法能解的只是寻常的虫
毒,雷震子师兄是被蜈蚣精所伤,怕未必能起多大作用。」
武王听衆人献计,心想有法总比沒法好,于是传令兵士有识得者,往四周山
野当中寻找三位草药。子牙也令武吉亲自带一队人马去寻,又化了一道符水给雷
震子服下,爲他护住心脉,暂延时日。
找草药的人马刚刚派出,营中人等正忙得不可开交,营门官来报,商军元帅
袁洪搦战。
子牙一听先问,袁洪身边可见戴礼吴珑,营门官答曰不见。子牙心想,这贼
昨夜新败,今日却来挑战,倒有些胆气。看雷震子已坐火眼兽逃回,郑伦定是不
免,只不知戴礼吴珑二妖结果如何,此时不在对阵当中,说不定隐在暗处,另有
图谋,需得多加小心。
于是请武王在营中坐镇,吩咐南宫适、李靖与散宜生等一旁护卫候旨,自己
带领着其余衆将及各路诸侯出寨迎敌。
(13)
子牙排开阵式往对过观瞧,那边一位老将军走马而出,这正是贊军统领殷破
败。昔日子牙在朝歌爲官时,与殷老将军颇有来往,因此二人面上十分客气,殷
破败马至军前,兵器只挂在得胜勾上,并不执于手中。
他对姜尚拱手道:「天下百姓,皆爲商民?今姜元帅,却首率诸侯,残踏生
灵,侵王之土;覆军杀将,占王之城;爲乱臣逆臣之尤,罪在不赦。千古之下,
欲逃篡弑之名,岂可得乎?末将劝元帅屏退诸侯,早早请降,天子或可不加尔等
之罪,不识元帅意下如何?」
子牙听罢尚未答话,营门中却沖出一将指着殷破败骂道:「汝爲国家大臣,
不能匡正其君,使之当道,今已陷之于丧亡,尚不知耻;犹敢鼓唇弄舌,于衆诸
侯之前耶?真狗彘不若,死有馀辜,还不速退,免汝一死!」
子牙听这人说话尖刻,细看才知是东伯候姜文焕。殷破败被姜文焕数语,骂
得勃然大怒,喝道:「你父亲沟通王后,谋逆天子,已正国法。爲何你还不克修
德业,以盖父愆;反逞强恃衆,肆行叛乱,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一家的叛逆之
徒。」
姜文焕本来一直恼恨家人蒙冤,这时被殷破败一骂,哪里按得住一腔怒火,
见他满面生烟,执剑大骂道:「老匹夫!想我父亲被醢,姐姐遭害,就是你们这
班乱臣贼子,播弄国政,欺君罔上。不杀你这老贼,我一家沈冤何日才能昭雪」
姜文焕一边大骂,一边向殷破败沖去,殷破败不等将兵刃从得胜勾上摘下,
已经被姜文焕挥爲两段;破败之子殷成秀见父亲被斩,挺枪来战,只几个回合,
也被姜文焕一剑刺于马下。
姜文焕连斩商军两将,正得意时却觉得腿上一阵疼痛。不知从哪杀出一将,
那人不乘坐骑,不穿铠甲,一身素白短扎衣,手提一对单耳化戟,正是化名杨显
的梅山羊妖。
杨显和金大升在松林中「会战」桃精柳鬼,也无非是些浑天胡地的勾当,只
是高氏姐妹和妲己胡喜妹相比,少了几分放浪,多了几分温柔;少得几许分裆直
胯,多得几许欲拒还迎,让牛羊二怪享受了一回凡间小女儿情态。
而那高明高觉在金杨胯下轮换,被玩的倒也盡兴,之后被牛羊说动二女同来
商营,适逢姜文焕斩了殷成秀,杨显欲在三军面前逞能,因此只身来战姜文焕。
杨显行在步下,比姜文焕马上灵活许多,他一戟本想来扎姜文焕心口。
但姜文焕胯下马觉得身边来人,双蹄蹬地人立起来,这才让主人躲过一劫。
姜文焕腿疼几乎落马,杨显趁势又一戟扎来,只听当一声响,从斜刺里横过一个
枪尖,把杨显的短戟磕了开去。
哪咤让过姜文焕,挺枪敌住杨显,两个步下之将战在一处,一气就是十几个
回合。袁洪身边金大升看得不耐烦,又急着想杀几个周将泄愤,于是大叫一声,
还我弟兄命来!挺起兵刃也杀入战团,杨戬看金大升也拿着一杆三尖两刃刀,说
声有趣,跟着迎上前去。
两军主帅都下令擂鼓助威,两厢将士也跟着一齐呐喊,一时间,人声鼓声在
山野中响成一片。沙场中央,一会是杨戬哪咤合战双妖,一会是四人车轮大战,
四人正杀得难解难分,忽听阵外一声炮响,原来是四运押粮官龙吉公主从三山关
押粮而来。
姜尚早知再打下去,免不得两厢斗法,虽不知这二妖有何异术,但那袁洪的
确是一个强敌。不如从长计议,目下正是机会,于是急令鸣金收兵。
交割完粮草军需,龙吉公主先去王帐觐见了武王,然后又到帅帐再次参见姜
丞相。这龙吉公主虽是周臣,但乃是上天玉帝之女,身份颇有不同,因此衆将对
龙吉都十分客气。大家见过面后,龙吉询问丞相正于何人交战,子牙遂命散宜生
将战况简述了一遍。
龙吉听说敌人如此厉害,杨任竟已丧生,雷震子也中毒甚深,马上向姜尚请
令去看视雷震子,姜尚点头许可后命杨戬带龙吉前往。龙吉一见雷震子模样,对
杨戬说道:「我有一法可将姬道兄体内之毒逼散,但想要去除毒根还需再得一味
药引。」
杨戬听龙吉说完,顿时喜上眉梢,忙问道:「不知公主欲用何法,需何物做
引,公主说来,我杨戬马上去办,踏遍三山五岳也必寻得。」
龙吉道:「嗯,烦劳道兄叫人擡一只大桶来,我先将殿下体内控住,以免再
深入骨髓,更加难治。至于药引,过后再慢慢商议。」
杨戬也不多问,马上吩咐兵士擡来一只大桶,放在雷震子帐中。龙吉走出帐
外将一只玉瓶交于杨戬,说道:「再烦劳道兄,把姬道兄全身衣服脱去,赤了身
子放在桶里,用这瓶中无香真水浸泡。每过一个时辰换水一次,如果换完十二次
水之前,能够找到药引,那殿下的伤就能痊愈,否则……道兄,还不知道姬道兄
伤在哪里。」
杨戬心想你虽已嫁爲人妇,但毕竟是女子,雷震子伤处尴尬,怎好向你直言
相告,但此时爲了救命也只好有所不顾了。看看左右无人,才小声对龙吉说道:
「下处。」
龙吉一听双颊飞红,呀了一声道:「这却麻烦了。」
杨戬刚想追问如何麻烦,龙吉接着道:「先找到药引爲是,其它的以后再看
吧。」说完让杨戬带人先回帐里替雷震子打理,自己回到姜子牙帐里,把疗毒之
事说了一遍。子牙听后便要安排军士,外出寻找药引,但龙吉却担心他们寻来的
不够效力。
? ? 乃自思从投效西歧,还寸功未建,这次倒是个机会,便提出自去寻找。又想
这一趟不知要行走关山几重,带领士卒不便驾鸟飞天,因此竟不带一人,自己出
营去了。
之前龙吉听说雷震子伤在下处,失口说了声麻烦。这个指的并非是药引子难
寻,这药引子只不过是野猪牙中的涎锈,因这东西虽然污秽,但却是以毒攻毒的
灵药,而且采取的猪越精壮,嘴里越肮髒越好,药引效果越好。
龙吉爲难的是疗毒之法,这法子需用无香水把体内余毒全部逼回中毒之处,
既毒根所在,然后把药引在伤口四周反复涂抹,涂抹时还得细细观察,到血色由
黑变紫时,便不能再抹,否则反受涎毒。此时虫毒已去大概,只须用嘴把紫血全
部吸出,再敷以寻常草药就是。
如果雷震子伤在別处,念在同爲周臣,又是一道同门,就有肌肤之亲也不避
嫌,但这伤偏在那尴尬丑陋地方,叫人如之奈何。
龙吉左右爲难之际,不觉已经行至深山,又行不多时,便发现野兽踪迹。
龙吉沿着足印一路寻将下去,走了有小半个时辰,忽听到鼾声阵阵,往左下
里一瞧,乱草后面一个大泥潭中,一头熊罴一般胖大的黑彘酣睡正浓。
龙吉心说看来姬道兄天命不绝,这麽容易就让我找到药引,于是提步走进泥
潭,拔出腰上宝剑,往那兽脖子上就是一剑。龙吉看这猪肥胖,心想它定然皮糙
肉厚,因此剑上颇用了些力气,不想一剑却剌了个空,惯性之下,身子差点栽倒
在泥潭之中。
这黑彘明明近在咫尺,爲何突然不见。龙吉公主大惊失色,正奇怪纳闷,只
听到背后哈哈一阵大笑,转身看时,却是一个身穿黑衣的胖头佗。那头佗朝龙吉
单手一稽,开口言道:「道友请了,在下途经此地,微感困乏,借贵地一方稍做
休息,不知如何冒犯道友,竟要杀我于死地。」
龙吉这才明白,那黑猪并非普通野兽,乃是修炼成形的妖怪。心中鄙视,但
见对方礼貌有加,自己也不好失态,连忙还礼道:「原谅小妹眼拙不识上仙,实
在是出于误会。」接着把自己乃是何人,爲何事寻找药引前后说了一遍。
那头佗听完不住颔首:「既然事出误会,贫道也不来怪你,能够救人一命,
实是莫大功能,我倒是有心助你。假如只要口中之物,你也不用劳神,我张开嘴
来,你自取些去便是。」
龙吉沒想到,这头佗貌不惊人,却有这般慷慨,见他果然蹲身擡头,张开大
嘴,也不多想,走过去便要取他涎锈。可她刚一走近,那头佗口中突然喷出一股
黑气,龙吉顿时昏倒。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龙吉幽幽转醒,只觉得自己身无寸缕,有人正在抚摸自
己身子。惊觉下连忙挪动身躯,却怎麽也动不得半分。龙吉细看才发现,自己浑
身赤裸躺在乱草之中,四肢被似麻非麻、似革非革之物绑了个结实,那个头佗正
蹲在面前笑吟吟看着自己。
头佗见龙吉转醒,并不理她,手上动作更加无礼。他一只手抓住龙吉胸脯,
手指掐着乳首把玩;一只手分开龙吉双腿,拇指在她私处拔弄。龙吉公主每次的
挣扎反逗得这厮哈哈大笑,连说有趣。
龙吉奔扯不脱,恼羞成怒说道:「你们素不相识,并无怨仇,刚才我那一剑
实也误会,已经跟你说清,你爲何这般戏弄妇人。大胆妖孽,你可知我是何人,
还不快快住手,稍时教你死无葬地,灰飞烟灭。」
头佗手上不停,嘴中笑道:「我当然知道你是谁,可就算你是天仙玉女又能
如何,凉你也挣不脱我这金鬃银鬣,今天你这小贱妇,本大仙是享受定了。你也
別说咱们无犯无仇,我且说于你知道,我非是別人,乃是梅山练气士,当今大王
新封『刚勐大将军』朱子真。」
(14)
先前龙吉和子牙在军中商议,如何相救雷震子,哪里知道商营中来了高明高
觉二妖。那高觉耳听千里,把周营中对话悉数报于了袁洪。
正巧梅山七怪中最后两怪来到营中,朱子真听说龙吉是要找猪嘴中涎锈做药
引,心想这岂非是天意撞在某家怀里,早听说龙吉公主玉女下凡,美貌非常,既
然如此我何不赶去,一来立下军功,二来也身受身受。
爲着如此,朱子真跟袁洪打过招唿,叫高明看了龙吉进山的方位,自己先一
步赶到,故意留下痕迹,引龙吉如彀。一番做作之后,趁着龙吉不备放出迷烟,
又用独门法宝把龙吉捆绑结实。一切停当之后,这才来慢慢消受难得的美肉。
龙吉感觉到一双长满硬毛的粗手,在自己娇嫩的皮肤上到处乱摸,大手到处
不禁起出一层鸡皮。龙吉公主和丈夫洪锦也才新婚不久,二人床头上正好得如胶
似漆,蜜里调油,想不到这一回押粮,第一次离开丈夫就遭这般恶运。
除开丈夫之外,朱子真是第二个欣赏和接触到龙吉肉体的男人;而这两人一
个是天上仙子,一个是泥中猪妖,实可谓天渊之別。龙吉觉得一生之辱,莫爲之
甚,本想一死了之,但一转念,如果自己此时死了,那雷震子之毒谁人去解。
嘴上不停咒骂,但沒奈何,只能强忍屈辱,受了这丑八怪戏弄,然后再做计
较。
龙吉自己心里乱想,而朱子真哪里管她,只顾得自己找乐。龙吉虽然心中不
愿,但毕竟新婚少妇,食髓知味,被朱子真摸得一时,身体不自觉的起了应和之
意。两腿间密处竟也泌出水来。
朱子真见了又是大笑有趣,把一只手指伸过去醮花露来吃,龙吉羞的早不知
自己脸上是何顔色,想夹紧两腿挡住那淫手,却怎麽挣扎得过。朱子真觉得那洞
口上花露太少,也不管自己手指有多粗大,上面汗毛有多扎人,直直把食指插进
了龙吉肉缝里。
朱子真抠穴的手指从一个变成两个,龙吉身体的挣扎变成无力的扭动,嘴上
的哭喊咒骂变成断断续续的呻吟。一个声音在龙吉心里吼叫,不能,不能,一定
要坚持住自己,怎麽可以在不是丈夫的男人面前这个样子,怎麽可以被一个猪妖
抠得腰身发软,心里发麻。
他那只手到底是什麽做的,这麽毛糙,有麽野蛮,可是在我身体里磨的又是
这麽让人受不了。洪大哥向来温柔待我,从来不曾动粗,沒想到今天却被这厮胡
来,感觉却这般奇怪。
朱子真这会已经不再掏花露来吃,只是用手指在龙吉下身里浑搅,突然指头
触到一个突起肉丘,那中间似有一圆小孔。朱子真知道那是女人子宫,却二话不
说,指头直顶过去,像是要插进宫口当中。
龙吉被这一下弄的痛苦难言,嘴中大骂了一声恶贼作死,不想小穴却勐一收
缩,把朱子真手指紧紧裹住。龙吉觉得如坠雷池,全身一麻,两手攥起地上一把
草根,整个身子僵直弓起,一阵高潮让她几欲晕去。
朱子真骂了一声,本说是自己消受美人,不想意被美人先消受了一番。念到
此处,哪还有心思玩耍,三两把扯开身上衣服,就要硬来。强烈的高潮给龙吉公
主带来了片刻的清醒,她发现朱子真的架势,心想之前倒也罢了,如若被这厮真
个插了进来,怎麽对得起自己夫君。
那猪妖正要上马,见龙吉忽又勐的挣扎进来,乃厉声言道:「事到如今,还
不乖乖就范,让爷得意还则罢了。如有不从,变回刚才你我初见时模样,再来收
拾于你。反正挣脱不得,一样的被干,这二者区別,不说你也该明白。」
龙吉公主听朱子真言,知他定会说到做到。这头佗虽然面貌丑恶,但好歹是
个人形,如果他真变回本象,自己身爲玉帝之女,在野草丛中被这又臭又髒的野
兽作弄,哪还有脸面一刻活在世上。
龙吉闭目垂泪,把脸拧到一边,心中暗想谁来救我。却听到朱子真笑道,某
家来也。下身一疼,一根男人的肉棒,已经贯进龙吉体内。
朱子真两手压在龙吉胸前,下身一个劲的摆动,胖大身躯的重量全承受在龙
吉嫩乳之上。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龙吉公主泪流满面,汗遍全身,朱子真却
心满意足,站起身来。龙吉的双腿已经被压的麻木合不到一处,暴露无遗的肉缝
中,一股乳黄色的粘液正缓缓流出。
朱子真解开龙吉手上捆绑,从旁边拿出她原先衣裳,言道:「你的法宝都被
我收了,如果你不想我把你这样赤条条的扔进周营,那就赶紧披上衣裙,随我回
营,拜见我家大哥元帅。」
龙吉默然半晌,心想只要有了遮体衣物,一会路上,我趁那贼不备,借个土
遁逃了便是,报仇雪耻日后再想办法。只是双手虽解,两腿尚未解脱,只好先穿
了上衣,在腰上系了外面裙子。
龙吉穿着停当,朱子真便来扶她站起,正在这时草丛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
队打着周军旗号的士卒,在一名武将带领之下往这边走来,只见他们人马散开,
低头看地,似乎是在寻找何物。
朱子真一把夹起龙吉,要纵妖术逃走,却早被周军中武将看见,围了过来。
这将军不是別人,正是武吉。他先前奉师父之命,出外寻找草药,皂树和蒲公英
都已经找到,只是鱼腥草熟于夏季,此时已经十分难寻,因此耗费多时,直到此
刻仍未有收获,不想天缘巧合来到这里,正遇到龙吉被擒。
武吉一看龙吉公主身遭束缚,被一个头佗夹在胁下,也不多问,仗剑来取。
朱子真松开龙吉,从后腰摸出兵器,却是一个乌漆麻黑的木头叉子。朱子真
自持多年修炼,刚刚生擒天女,哪把武吉放在眼中,随手抵挡对方来剑,要寻个
机会也把武吉活拿回去请功,却沒提防身后的龙吉公主。
公主心中想此时正是报仇良机,看准了朱子真脚下方位,一个打磙正绊在他
脚后,朱子真大叫一声,仰天摔倒,武吉看准他门户大开,赶上前一剑挥向朱子
真咽喉。这猪妖肥胖身子还沒着地,一颗肉头早磙落一旁。
杀了朱子真,武吉又斩开龙吉公主腿上的绑绳,这才询问情由。龙吉自不好
说朱子真羞辱自己之事,只说是出来寻找药引,撞见这厮不敌被擒。武吉也不多
问,从朱子真身上搜出龙吉公主之物,着四名军士擡起朱子真尸身回营而去。
子牙听完龙吉公主和武吉的叙述,又看了看朱子真已经变回原形的尸体,转
身不住安慰龙吉,龙吉推说并无大碍,还是救人要紧。说完自己从那颗猪头嘴里
拔出几个獠牙,对杨戬说道:「我现在便去与姬道兄疗毒,你带领兵卒在距帐外
五十步围成一圈,切不可让任何人靠近。」
杨戬不疑有它,只当是龙吉做事谨慎,怕別人看见她在雷震子私处动手。
心想爲全公主顔面,自该如此,于是多派人手,把雷震子寝帐围了个水泄不
通。
微弱的光缐透过帐幔照进来,大木桶中的无香真水蒸腾如如岚氤氲,雷震子
仍然昏迷着。水并不烫,只是有些温,但雷震子仍然满头大汗,这汗却是黑色。
按照龙吉之前的交待,杨戬已经换过三次水了,看得出雷震子身上的黑色退了一
点。
龙吉绕着木桶踱着步子,她心里正在跟自己交战。要疗伤就要碰他那里,真
是这样的话,就算是自己一天当中,跟两个其他男子有了肌肤之亲。龙吉生于天
庭,但自幼跟随师父海外学艺,所受礼教规矩并不甚严,但毕竟知道男女之別,
廉耻二字。自己身爲人妇,本不该和其他男人有所沾染,早先被朱子真强行非礼
还可以说迫于无奈,而现在却要自己主动去亲近男人。
龙吉公主看了看桶里的雷震子,这男人长的一点也不好看,比起洪锦差得不
知道多远,可是这样一张丑脸,却好像带给了龙吉不同的刺激。我这是怎麽了,
只是好好的疗毒治伤,我竟会胡思乱想。想起先前被朱子真用强的时候,好像自
己后来也有些动情,难道我真是一个淫贱的女子吗?
龙吉公主再不敢想下去,使劲摇了摇头,开始爲雷震子疗毒。她先使个收水
的法儿,把桶里的毒水干了,然后祭出雾露干坤网,把雷震子从桶中提出来放到
榻上。一个强壮结实的男儿胴体,一展无余的展示在龙吉公主面前。
首先抢入龙吉眼中的就是雷震子胯下阳物,雷震子青春年少,本来就实力雄
厚,被吴珑咬过之后,阳根肿胀非常,更显得高昂硕大。龙吉一见之下,马上想
到的是丈夫的阳根,朱子真当时只是闭目承受,因此并沒什麽直观的印象。
虽然龙吉觉得这样想法不妥,但还是不自觉的拿雷震子跟丈夫比较起来。
总是这般分神,什麽时候才能把伤治好,要是耽搁的久了,外面之人不知如
何议论。龙吉再次警告自己之后,跪到榻前,开始爲雷震子疗毒。她扶过雷震子
阳物仔细观看,在根部发现了四个小孔,知道这是被毒牙所伤。看这伤口位置,
雷震子被咬之时,阳根应该是含在吴珑嘴里,一想到这里,不禁爲吴珑竟能吞下
这麽长一截而惊叹。
龙吉找到伤口,取过獠牙,用一只薄薄的竹柬从上面刮下些髒髒的东西,一
点点抹到雷震子伤口处,只见那髒东西一碰到伤口处的黑血立马结成硬痂,龙吉
小心翼翼地把痂揭掉,然后又重新抹一层涎锈。如此这般揭了二十来次,雷震子
伤口的黑色渐渐变成了紫色。
到了这里,可以说毒已经去了十之八九,雷震子的命算是捡回来了,但接下
来要做的事,却是让龙吉最爲难的——那就是用嘴吸出毒血。
(15)
离雷震子帐外五十步的距离,一百多名士兵整整围了三圈,这些杀敌骁勇的
汉子们此刻接到的任务是——保护百子殿下和正在爲其疗毒的龙吉公主,沒有龙
吉公主的召唤,任何人等不得靠近和窥看帐内。因爲命令包括不准窥看,所以这
一百多军士一律背朝里,面朝外,人人表情严肃,如临大敌。不过他们不知道,
身后幔帐之中正在上演着无法想象的画面。
帐中的画面,这些周兵虽不晓得,但却另有人知道,那就是远在百里之外,
商军大营中的桃精高明、柳鬼高觉。
自朱子真离了军中去伏击龙吉公主,袁洪又吩咐高氏姐妹随时观察周军的动
静,她二人答应之后就告退回到自己营帐。过了半个时辰,二妖就在帐中作法窥
探周营,见并无异状。一阵心血来潮,二妖突然想起朱子真,于是高明放目四山
搜索,果然见到朱子真正和龙吉公主说话;高觉听到朱子真让龙吉上前,接着龙
吉一声惊唿便沒了声气。
接下来,二妖一个眼观,一个耳听,把朱子真强奸龙吉,而后被武吉杀死全
都知晓明白。当时高明虽眼睁睁看着朱子真被斩,奈何鞭长莫及。再看到武吉等
人回营,便马上跑去向袁洪报告,袁洪听说朱子真一战未成已经丧命,一面痛骂
周军,一面埋怨朱子真自不检点。遂命高氏姐妹继续观察,她二人这才一路看到
龙吉公主进帐爲雷震子疗毒。
只见那帐中龙吉公主去毒将盡,忽然停下,似是万般犹豫,但最终竟然握住
雷震子肉棒吮吸起来。高明高觉看到龙吉红润的双唇轻轻噙住雷震子肉棒,离开
时口水混着毒血牵出细丝,高明高觉还当是龙吉按不住芳心萌动,后来看她吸得
几口,就往地上吐出瘀血,才知道她是在爲雷震子拔毒。
接下来只见雷震子的血液已经转爲红色,龙吉的表情却开始有些迷惘,突然
一次她再去吸毒时,嘴唇触到的不是根部的伤口,而是雷震子的龟头,接着一次
触到的是阴茎,然后又是阴囊,龙吉竟伸出舌头在雷震子肉棒上舔了起来。
高明见到龙吉公主把肉棒纳入口中,并且一点点的往里吞咽,偶尔还看看被
吴珑咬伤的地方,看样子是想尝试一下之前吴珑吞入的长度。高觉听到龙吉嘴里
传出咕唧之声,间或又传来呻吟喘息,好像龙吉已经真的动了春情。
此时龙吉公主改用一只手扶着肉棒,另一只手撩起裙子,摸到了自己胯间,
高明细看龙吉私处,心中和自己比较起来,想不到那少妇之物,如少女般粉嫩,
阴阜上一撮黑毛整齐油光,阴唇两边却寸草不生。两片薄薄的肉片如蝴蝶展翅分
开左右,中间一个小孔被手指插着,竟是紧紧包裹沒有一丝缝隙。后面一朵雏菊
初绽,一收一缩,一紧一驰,如多情小嘴,欲诉万千情话。
再看龙吉公主掌磨阴蒂,指抠肉缝,动作越来越快,点点淫水被带得四下飞
溅。又过了片刻,高觉听到龙吉公主轻声说了句,对不起,洪大哥;接着龙吉公
主一跃上榻,跨坐在仍然昏迷的雷震子身上,真干起那夫妻事儿来。
龙吉双手撑住身子,屁股开始不停动作,阵阵呻吟伴着渍渍水声传入高觉耳
朵,二女妖一边看着听着,一边向旁边四怪转述之所见所闻。到最后二妖感同身
受,禁不住跟着唿吸加快,当着梅山衆妖自抚自慰起来。
常昊一旁也看得动情,身子不自觉的依到袁洪怀里,袁洪感觉她唿吸之间,
一对肉球在自己手臂上磨蹭,又听她鼻息混乱,越来越粗,于是一把将常昊拉入
怀中,一手抓胸,一手抚胯,亵玩起来。其它四妖一见哪里还会客气,于是金大
升抱起高觉,杨显搂住高明,六人混战一片。
调情片刻,六妖都急不可耐,袁洪命三个女人各占帅案一角,俯身露臀,自
己三人站在她们身后,跃马提枪。袁洪抽出壶中一支令箭,当成马鞭在常昊臀上
抽了一记,金大升和杨显也学着样子各取令箭。于是袁洪发一声喊,三枚令箭一
齐打下,三杆大枪同时挺出,燕语莺声跟着响成一片。
一时间,周商两家阵营之中,竟是同时欲壑振荡,肉海兴波。
自龙吉公主进帐,不觉已是一夜过去,天白时分,杨戬有些放心不下,过来
询问守卒,得知并沒发生什麽情况,也就一起守候在了帐外。过了一会儿,帐帘
一挑,龙吉公主款款走出对杨戬道:「姬道兄现在还在昏迷之中,但体内之毒已
经无碍,只需按照旧法,在桶中浸泡几个时辰,自然痊愈。」
杨戬一听大喜,赶紧道谢,又见龙吉脸上晕红,以爲她劳累辛苦,忙劝她回
帐歇息。龙吉怕被人看破丑事,乃推说无妨。杨戬正要叫龙吉公主一起看视雷震
子,却被武吉过来叫住,却原来是姜丞相有请。
三人来到子牙帐中,子牙道:「我本想把朱子真尸身挂在辕门,以示军威,
但武吉献了个劫营之计,因此叫二位前来商议。」
杨戬听说向武吉拱手道:「不知师兄有何妙计。」
武吉道:「这朱子真只身出来犯死,袁洪那边未必知道,我想杨师兄有九转
玄天之功,精善变化,因此……」
沒等武吉说完,杨戬拍手道:「果然好计,待我变成那肮髒模样混入袁洪营
中,以爲内应,等到夜间,咱们也来个偷寨劫营,定能再杀他个大败。」
龙吉公主道:「最好咱们白天去和贼人交战一场,但要故意落败,好教他们
大意。」
子牙道:「公主所言有理,只是袁洪这人非比寻常,如果我们故意失阵,必
被彼看破,反而知道我等筹谋。袁洪虽爲异类,但实有帅才,如果想要他放松警
惕,我们日间交战不但不能诈败,反而必须大胜,如此方可。」
衆人一听丞相果然高见,于是杨戬马上动身前往商营,其余各将自去准备不
提。巳牌时候,三军吃过早饭,列队朝袁洪营寨开去,行到中途,正遇上袁洪率
队前来,两军就在旷野摆开阵式。
子牙见对过袁洪左右分立着金大升、杨显、朱子真以及三个尚不知名姓
的女将。子牙对身边言道:「哪个上前挑战!」话音刚落,哪咤驾风火轮已
经沖入阵中。
杨戬化身成朱子真回到商营,并沒有直接去见袁洪,而是找了个帐子蒙头大
睡,等听到外面集合出发,才两眼惺忪走到袁洪面前,只说头天去得地方不对,
未曾撞见龙吉公主,只因贪困在山林里睡到半夜才回营,所以未曾秉报。
袁洪素知朱子真懒性,加之自家兄弟,也不怪罪,遂命他一起出征。这会杨
戬看哪咤落阵,心想且让我来表演一番,于是大叫一声出阵迎战。一个真道童,
一个假妖精,二人你来我往战在一处,似模似样的也打了百十个回合,只到杨显
上阵,这假朱子真才退回本队。
龙吉公主看杨显上阵,也抽出二龙剑,驾青鸾飞入阵中。杨显看龙吉公主飞
在半空,自己行在步下有些吃亏,干脆直接祭出法宝,只见他把袖子向天一甩,
一片寒光中,无数把形如羊角的飞刀破空而出,密匝匝朝龙吉公主射来。
龙吉也不着慌,纤手一张放开雾露干坤网,把这许多飞刀都收了去,接着反
手一抖,那些刀儿却朝杨显打来。杨显暗笑龙吉,我自己的法宝如何伤得了我。
也不躲闪,两手张开袖口,那飞刀便自己飞回他袖中。
只是杨显不知此是龙吉之计,杨显收刀得意之时,青鸾鸟向下一沖,龙吉人
随刀至,刺出手中二龙剑,剑刃穿过杨显海下白须,直入咽喉。龙吉就手一抖,
杨显之头应声落地,尸身立时显出原形,乃是一只五花撺顶的白羊。
金大升见杨显丧命,指着龙吉大骂一声好你个偷汉子的淫妇,挺手中三尖两
刃刀沖将过来。他见杨显因敌人居高临下而吃亏,甫入场中就马上张嘴吸气,只
见他身子竟是风鼓皮囊一般,长成了一个身插云霄的巨人。
龙吉倒不怕他巨大,倒是刚才金大升骂她那句,却无意正沖下怀,龙吉恼羞
成怒,催青鸾绕着金大升左右盘旋,意图找个机会一剑结果了这厮。正巧金大升
看龙吉飞到身子左近,乃斜挥一刀直砍过去。
青鸾鸟飞得甚快,哪能让他砍上,刚一闪过,龙吉公主二龙剑脱手飞出,朝
金大升眼中扎来。金大升一声冷笑,左手便来抓剑,沒想到真抓个正着。金大升
得意之际,却突然觉得右眼一阵巨痛,原来那二龙剑一分爲二,他虽抓得一把,
另一把还是刺瞎他一只眼睛。
金大升惨叫一声,双手丢开自己的兵刃和龙吉宝剑来捂眼睛,不想叫声中,
喉咙张开,泄了自己法术,原又变回常人大小。龙吉趁金大升心慌意乱,目不能
视,重祭起双剑,如剪刀一般拦腰把金大升铡爲两断。
袁洪一看连折两将,乃鸣金收兵逃了。姜子牙命人假装追赶一阵,也自收兵
回营,准备夜间劫寨。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黄泉阴风起,月黑杀人夜。周军两个先锋前队,
人衔木棍,马去銮铃,分別由哪咤、龙须虎带领,左右朝着袁洪营盘摸去。
在商军营中,袁洪和朱子真,以及高氏姐妹正在对饮,只有常昊巡营在外。
酒过三旬,袁洪想起日间大败,不由心头恨恨道:「姜子牙出自昆仑,手下
多有能人异士相助,想不到龙吉公主一个娇滴滴的女儿家,居然也这般棘手,连
损我两个兄弟,如此深仇大恨,不报誓不爲人。」
高明在旁开口道:「袁大哥说的是。想我姐妹二人,本是和金杨两位哥哥互
相投契,才出山来到军中,欢聚得几日,不想缘分如此早盡。」
高觉口快,马上接道:「又有谁知道,龙吉那小淫妇不仅床上了得,战场上
也如此利害。」
杨戬化身的朱子真听高氏姐妹说的蹊跷,忍不住追问道:「爲何说龙吉是淫
妇,二位又怎麽知道她床上了得?」
杨戬这一问,高氏二妖立即知道自己说露了口风,而袁洪也赶紧仰天打个哈
哈,说道:「五弟不要听这两个娘皮胡说,要说淫娃荡妇,她二人才最是当得。
今日我们虽然小败,来日必定大胜。高明高觉,不如趁此无眠之夜,给我们
献舞一支,以遣情怀如何。」
高明高觉自知刚才犯错,巴不得袁洪施以小惩,免得日后算帐,听袁洪有此
要求,二话不说站起身来,款款走到中间,一边宽衣解带,一面搔首弄姿,跳起
了诱人的艳舞。
她二人虽然跳得动人,但杨戬却已无心思欣赏,心中只反复思忖她们刚才之
言。
虽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但总感觉大有问题。此刻离约好的时间将近,不容
杨戬再想其它,他见袁洪看舞正看得津津有味,于是托故说出去方便,准备到后
营屯粮草处放火。
出得帅帐,杨戬快步向后走去,路上巡逻兵士一见是他也不盘问。杨戬径直
往走到屯粮之所,正要放火,却突然感觉背后有人跟来,回头一看却是袁洪。
袁洪一拍杨戬肩头:「五弟,你估计他们何时才到。」
杨戬被袁洪披头一问,有些不明就里,但略一转念,知道不好。忙欲抽身离
开,却被袁洪死死按住。虽然不知道对方如何看破自己,但杨戬事情肯定败露地
疑,他现在担心并非自己安危,而是前来劫营的将士。既然袁洪早己识破自己,
那运营之事,他必也知晓,如果不赶紧通知来人,必中埋伏。
不等杨戬再想下去,忽听得前营一声炮响,喊杀声响成一片,周军已经沖了
进来。两个先锋官沖在队伍最前面,哪咤一枪挑开营门,又回手一带刺死两名守
卫,龙须虎擡手发石,瞬间砸毁了商军三座营帐,五辆战车。
营盘中,周军很快就拥进了几千士卒,然而就在这时,突然四周一片金鼓之
声,跟着空中万箭齐至,周兵顿时死伤大片,哪咤看势头不对,踏上风火轮起在
半空,现出三头六臂法象,六只手各持兵刃拔打箭矢;龙须虎举起一块大石挡在
身前,无奈那箭从四面八方射来,一来他大石抵挡不便,二来又时常挺身护住周
围军士,勉力支撑下才退到辕门,背上却已经连中数箭。
周军且战且退,后队改爲前队。原来是武吉和龙吉公主殿后,这会她二人却
成了开路先锋。谁料想刚行出不到半里,迎面又有一军杀来,带领人马的正是常
昊。
此时杨戬已经变回本来模样,被袁洪困在后营,几次想脱身都有不逮,忽然
心生一计。他先是一刀从上往下,朝袁洪脖颈削去,然后趁他举棍来磕之时,突
然放出哮天犬。这犬久不上阵,正憋得难受,一出来就张开大嘴朝向袁洪腿上咬
去,跟着起到空中,化做一只白象,张口就要来吞袁洪。
哮天犬缠住袁洪,杨戬这才飞身往前面赶来。这时节,两边三军已经混战一
处,哪宅战着高明,武吉对着高觉,龙吉公主在步下独战常昊,青鸾鸟飞在天空
正在爲撤退的周军带路,它浑身散出五光十色,把大地照得通明。
杨戬怕龙吉不惯步下作战,一落入阵中立时加入战团,和龙吉双斗常昊。
那常昊別看神态妩媚,举止妖娆,出手却十分狠毒。她见杨戬落地,一边舞
动双鈎以一敌二,一边嘴中叫骂,先说杨戬雕虫伎俩,居然冒充敌将卧底坐探,
又说龙吉公主恬不知耻,人盡可夫,刚在野地里与朱子真苟和,身子还沒干净,
回营又借疗毒爲名跟雷震子勾搭。
常昊巧舌如簧,把那过程会声会色,一一道来,真如亲见一般。而且故意声
音说的响亮,周围军士都听得清清楚楚,初时还以爲常昊故意胡说,乱敌心神,
后来听她说得有理有条,煞有介事,便觉得有几分可信;后来又见龙吉公主脸上
顔色忽红忽白,却又无言以对,不由得更加信了。听者中有商军将士,也跟着笑
骂龙吉起来。
龙吉不知常昊如何知道自己丑事,虽说并非全如她所讲,自己曾千肯万愿向
朱子真求欢,但后面与雷震子之事却属实情。龙吉只觉得耳边杀伐之声全无,战
场上千军万马都在屏息细听常昊之言。心说我新爲人妇,却如此不守妇道,过几
日我夫君洪锦也将押粮来此,那时候如果什麽閑话传入他的耳朵,別说我玉帝之
女,金枝玉叶,就是寻常妇人,犯此淫邪之罪,那还有脸面活在世上。
罢罢罢,不如今日我便战死沙场,以血洗清自己过错吧。
念及到此,龙吉公主撇开杨戬,迎上常昊,手中剑只攻不守,招招逼命,与
常昊几乎贴身相搏。那常昊本想抖出龙吉丑事,羞辱她分神退避,却不料龙吉性
子刚烈,不退反进,用得是同归于盡的打法。
常昊见龙吉空门大开,有势可乘,于是舞双勾直取龙吉左肋,不料龙吉不闪
不避,整个身子迎了过来,只听哗哗两声,双勾紧紧插入了龙吉身体,这两下插
得紧了竟拔不出来,常昊想撒手后退已经不及,眼看龙吉手中剑就要洞穿她的小
腹。
却听得当一声脆响,宝剑被赶来的袁洪生生砸断了。常昊惊魂之下,闪到一
旁,兵器也不要了。
再看龙吉公主,身子正缓缓倒下,鲜血顺着双勾流出,瞬时间把地面染红,
空中青鸾鸟见主人香消玉殒,乃悲鸣九声,绕飞三匝,旋即化做万千香花,飘洒
满天,花瓣一片片落在龙吉公主身上,看上去就像是她正在熟睡,只是脸上泪水
兀自未干。
在子牙率领的大军接应之下,偷袭商营的周军大败而回。清点人马,包括哮
天犬在内,死伤达五千之衆,且龙须虎中箭身亡,龙吉公主以身殉节。
子牙听完战报后,抚案深思,想不到袁洪能识破我计,难道军中竟有奸细?
但昨日定计止有自己、武吉、杨戬以及龙吉公主在场,其余衆将出发才知。
难道说这三人之中会有细作不成,此话从哪里说来。但若无泄漏,谅袁洪之
才不至如斯,这期间实有难解之处。
子牙擡头看了看武吉,见他咬牙切齿,手握成拳;又看看杨戬,他正低头沈
吟,若有所思。子牙张口问杨戬道:「杨戬,衆门人之中,数你最是心思细密,
成熟老练,依你看来,昨夜之败,败在何处?」
杨戬听子牙问话,赶紧擡起头道:「师叔,不如这几日暂悬免战牌,待我去
一处所在,回来之后,再做计较。」言语之间向子牙微使眼色,子牙看得明白,
虽不明白他欲往何方,但素知杨戬之能,因此也过不多问,乃点头曰:「你自便
去,营中之事,我自有安排。」
杨戬接令一言不发,离了周营,借土遁往玉泉山金霞洞,找自己师父玉鼎真
人去了。仙家之术,法力无边。孟津和玉泉山相隔何止千里,但杨戬土遁之法精
妙,来去只在食顷之间。当杨戬再回到周营之时,才不过正午时分。
子牙见杨戬回来,问道:「你去了何处,可曾有所收获?」杨戬道:「弟子
今日不敢实言,且随弟子行事便可。」子牙点头依允,杨戬拿令箭出帐,集合了
两千士卒,命他们各持一面大红旗,到营前排开阵式不停挥舞;又令一千名军士
擂鼓鸣金,齐声呐喊,恍然间,周营内惊天动地,山崩地裂一般。
子牙见杨戬加此,不知其故,杨戬这才对子牙说道:「高明、高觉二人,乃
是棋盘山桃精柳鬼,她们托轩辕庙二鬼之灵,有千里眼、顺风耳之能。我用红旗
招展,乃使千里眼不能观看,金鼓齐鸣,使顺风耳不能听察,只有这样方能瞒过
她们。」
姜尚心道,原来如此,商营中竟有这等异人,怪不得我军行动,袁洪了如指
掌,赶紧问道:「既然如此,此二人妖法如何能破。」
杨戬道:「请元帅命人往棋盘山,掘断二妖之根,用火焚烧;再把轩辕庙二
鬼打碎,二怪自然除去。」子牙听说,乃命李靖带领三子往棋盘山而去。
(17)
李靖父子带领一千乌鸦兵去棋盘山已经四天了。这几日周营高悬免战牌,子
牙等人在营内爲龙须虎和龙吉公主,以及其他死难兵将举行了祭奠仪式。
袁洪得知这一情况,也偷偷将几位弟兄的遗骸送回了梅山。两家阵营经过连
日几场厮杀,都是伤亡惨重,将士们觉得应该将息些时日,袁洪自梅山回来后,
也一时想不出一举消灭周兵的良策,因此双方都不急交战。袁洪每日只在营中和
常昊、高明、高觉三妖饮酒作乐,偶尔还不带一兵一足外出打猎嬉戏。
这日,袁洪想起向导官曾经说过,距营东百余里,有一处温泉,长流不息,
四季温暖,而其水可以去腐疗伤,曾建议袁洪派人取水备于营中,以作使用。袁
洪当时心想自己到此,消灭周军只在指日之间,何需备什麽疗伤之物。更何况人
马损失都是他商家天子的事,与我无干,因此未曾听言。这时气闷,想到此处,
便觉得是一处好耍的所在,连忙叫来常昊三人,出营往东而去。
四妖驾一阵风,在空中飞不到一刻,果然看见不远处,团团白雾从一条深谷
中升腾而起,再近些又听到潺潺水声,四妖收起法术落下地来,沿着水声走不出
百步,果然见山林间有一方巨石,一股泉水从石中涌出,汩汩有声,濛濛如烟。
泉下接连三潭,浪白似雪,水青如玉,树荫影映之下,显得格外清幽甯静。
高觉跑过去试了试水,果然似春日暖阳。欣喜之下一面招唿他人,一面除去
衣裳投入水中。袁洪等人依次下水,温暖的泉水拂在身上,只觉得心畅身舒,多
日疲惫烦闷一扫而空。
四妖在潭中畅游多时,高氏姐妹还在打水嬉戏,玩的十分有趣,袁洪常昊则
游到潭边水浅处歇息。
? ? 常昊偎进袁洪怀里,两臂环在他颈中,送上一个香吻,说道:「袁大哥,你
看这儿山林虽美,比梅山却相差甚远。想从前,你我兄妹七人,或在山顶仰采日
月,或在林间俯看閑花。无聊之时,大家一起欢笑歌舞;高兴的来,小妹与你伺
候枕席,整日里何等逍遥快活。你又何必听那九尾狐狸之言,踏尘入世,搅这一
池浑水。管它人间商亡周兴,四季冷暖,我们只在山中享乐,如神仙一般。袁大
哥,不如我们今日就回去梅山吧!」
袁洪本来心烦,常自沈思,自己枉称梅山七圣,如今却屡屡在姜尚这老儿手
上,败阵丧友,损失面目,胸中实有不甘。这会听常昊言语,却像是责怪自己好
色贪功,本想发作,却见常昊一双妙目看着自己,明白她只是想和自己长相厮守
罢了。山中日月虽然自在无拘,但英雄儿男岂可半途而废、临阵脱逃。妲己所说
接掌天下只是后话,而衆位弟兄大仇焉能不报?
常昊见袁洪若有所思,怕触怒于他,也不敢再说,只是许久不曾游动,水中
热气蒸得她口干舌燥,心如火烧。常昊一只手滑进水里,顺着袁洪强壮的肌肉摸
到他两腿之间,触到那根棒子烫如烙铁一般。
常昊潜入水中,双手握住袁洪肉棒,张口含住龟头,一股暖流瞬间传遍常昊
全身,她只觉得自己体内血液沸腾,比这温泉水还要热几分。常昊吞棍吐棒,每
一次都有新的热气注进她的体内,这些热气化身成千百条虫儿一齐往自己胯间爬
去,这些虫子在那个洞中狂噬,抓又抓不着,抠又抠不出,阵阵奇痒令常昊几近
疯狂。她从潭底摸起一块粗糙的石头塞在身下,一边吞吐着袁洪的肉棍,一边摆
动屁股把阴部在石头上摩擦。
高明高觉看见袁洪身边少了常昊,又看见水底人影晃动,知道他们正在做好
事,姐妹二人也牵手走了过去。
袁洪靠在岸边,享受着常昊的唇舌,但他的脸上却表现的很平静,他对高明
说道:「咱们出来
的久了,营中可有动静。」高明回答:「适才我刚刚看过,两边阵营都沒甚异常。倒是这里水下动静不
小。」
袁洪哈哈一笑,招唿二妖左右坐下,问起她们究竟是如何得此异能的。
高明娇笑一声说道:「我二人生长在棋盘山己不知有多少年,原本只是寻常
小妖。后来一次我们到山顶的轩辕庙中玩耍,见那里立着两个真人大小的鬼使石
像,也不知何人塑造,毫发俱现,四肢齐全,连胯下那根东西也做的惟妙惟肖。
他们身旁立着牌子,分別标了名姓,一唤千里眼,一唤顺风耳。」
高觉接口道:「我们姐妹一时贪玩,也不怕亵渎神灵,就在庙里,用那塑像
上的男根玩了些颠鸾倒凤的把戏。不想竟玩的是浑身舒泰,像上瘾着迷一样。从
那时起,我们便经常去庙内玩耍,天长日久,却发现自己有了这奇怪本事。」
袁洪点头道:「这怎麽是奇怪本事,这是安邦定国的好本领。当时你们和庙
中石像是怎麽个颠鸾倒凤,怎不给我演示一番?」
二妖自然明白袁洪之意,乃撒娇道:「我二人和那石像玩耍,用的乃是他们
胯下之物,如今元帅胯下有常姐姐享用着,我们怎麽演示呢。」
袁洪道:「你我又非常人,哪有不够用处,別说你们三人,就有十女,我也
玩得。」袁洪说完拿出自己兵器,只见他把黄金棍往腰间一担,那棍子立时化入
肉里,跟着两头从腰肋生出,长成两条乌黑油光,青筋暴露的肉棒,穿出水面,
如儿臂一般长短。
高明高觉眼见心喜,各握一条爱不释手,二人分居袁洪两侧,抓住棍梢就往
胯间淫洞里插去。这一插之下,袁洪立马觉出这两姐妹不同之处,高明的肉缝中
温软如绵,插在里面如坠云端,她虽然外表开朗明艳,动作起来却总带着娇羞含
蓄;高觉的密壶层峦叠嶂,外表楚楚动人,似是弱不经风的她,肉棒沒插几下,
就整个转了性子,身体摆动起来如狂风摆柳,雨打荷花。
高觉身材秀气玲珑,胸前一对椒乳不如常昊和高明丰满,但妙在挺拔,乳晕
几无,中间粉嫩一点,如花蕾初绽。这时候随着她腰身摆动,胸前如跳动着两只
玉兔,叫人恨不得一口吞下肚去。
而高明像是怕人看见自己表情,乃是背对袁洪趴在水中,却因此把一轮如桃
美臀展露的更加诱人。水位深浅正好沒到二人结合之处,高明身体前扑后坐,胸
前嫩乳甩动,拍打着水面啪啪有声;臀后却推出层层水浪,环环涟漪。
在美臀正中,一朵太阳菊忽近忽远,像是对袁洪欲拒还迎,招人遐想。
水中常昊看高氏姐妹享受得好不快活,自己也耐受不住,贴着袁洪身子爬出
水面,再两腿分开往后一坐,被舔的坚硬如铁的肉棒带着一股温暖泉水,推进了
常昊淫肉深处。
一条油腻香舌探进袁洪嘴里,袁洪挺舌接战,两条舌头如战场上枪矛交错,
缠打在一处。袁洪两只大手也不閑着,他轻舒长臂,一手握住常昊湿发在高觉胸
前抽打,一手摸上高明后身,手指径往她后眼里插去。
温泉白雾中,四条赤裸胴体交合一处;斜阳射下,一片浪语淫声回荡林间。
往日清幽的山谷,打破了永?的甯静,连周围的动物也被气氛感染地躁动不
安,潭边这从未见过的画面,吸引着无数的目光,树木掩映背后传出阵阵虎啸猿
啼。
过了有一个多时辰,袁洪等才云收雨歇,天地万物也归爲平静,只有女人若
隐若现的喘息声,沿着水面漾出,衬托出深山幽谷的天籁无声。
只听高明的声音说道:「袁大哥实在了得,干得小妹像是被抽干了一般,现
在只觉得口干舌燥,身子像被火烤一样。」
高觉嗯了一声接道:「我也和姐姐一样,感觉身子里全沒了水分,这会竟有
些说不出的难受。」
常昊听她姐妹言语,出声讥笑道:「好不经用的两个浪蹄子,这才做的好大
功夫,就把你一个个累的失了魂似的。日后指望你们和我一起伺候袁大哥,我看
怕是要不几天,你们就真的油盡灯枯了。啊~ 妹妹快看你的脸。」
袁洪听到常昊这声惊唿,也赶紧从水中坐起,眼前的影像令他也惊恐不己。
高明高觉原本美如青春少女,脸上皮肤水嫩柔滑,这此刻显得干涩暗淡,眼
角额头渐渐生出皱纹,且越来越多,最后整个脸上都是如此。
高明高觉只觉得周身不适,干燥的感觉遍布全身,像是风干脱水一样。
姐妹二人难受的满地翻磙,想要张口喊叫,喉咙里却只发出沙哑嗓音。二人
趴进水里,拼命喝水,却丝毫沒有缓解难当的口渴,而且这渴不只在嘴里,而是
全身上下每寸肌肤都感觉到渴。
突然一个恐怖的念头,闪电般出现在高明高觉的脑海当中,难道是有人挖断
了自己的灵根!高明赶紧瞪大眼睛往棋盘山方向望去,可是莫说是千里之外,就
连眼前的景物也变得模煳不清;高觉也是一样,两只耳朵里只有一片嘈杂。
二妖勉力爬到袁洪跟前,想向他求救,可是袁洪和常昊根本听不清她们在说
些什麽,更不明白眼前究竟发生了什麽事,只能眼睁睁看着高明高觉,片刻之间
从花样年华、青春貌美变得瘦小枯干、老态龙锺。人类用一生经历的从年轻到衰
老的过程,高氏姐妹却在短短的时间里面经历了。
就在半个月之前,这一对姐妹花,还是奔跑在烂漫山野,享受着艳阳秋风的
快乐精灵;而就在她们遇上金大升和杨显,并跟随他们下山之前,她们甚至连纣
王、妲己、姜子牙这些名字都未曾听说过。而现在,她们只不过爲了一时贪欢,
错误的陷入了一场混乱,又错误的选择了一种坚持,就这样命运随之改变,生命
因而终结。
就在四个人刚刚享受鱼水之欢的地方,就在袁洪和常昊面前,高明高觉最终
化成了两块枯木,随着温泉流水慢慢漂远。看着「它」们逐渐消失的身影,常昊
心中又回想起刚才对袁洪说过的话。她的心中对自己问道,我们下山究竟是爲了
什麽?
她感觉到有些害怕,有些孤寂,有些冷。她把身子靠得袁洪近近的,想从他
的身上得到一些温暖。她听到袁洪咬牙说道:「定又是姜尚老儿的把戏,看我如
何让你全军覆沒,将你碎尸万断。」
(18)
天近黄昏,袁洪带着常昊回到营中,值日军牌正在营门上等候。
他告诉袁洪,有一位道长求见,已经等候多时了。袁洪问起那人容貌,军牌
只说那人头戴一字青巾,身穿八卦仙衣,足登双耳麻鞋,背后背一柄宝剑,腰里
还悬着一个大葫芦。我问他名姓他也不说,非要等元帅您回来。
袁洪听完,心中暗暗思忖,似乎不认识这样一个人。那军牌突然想起,补充
道:「哦对了,那位道长来时骑着一头白底黑纹的吊睛勐虎,适才差点把营边几
匹战马吓得惊了,我才请那道长把虎牵到了一旁。元帅您瞧,就在那边。」
袁洪顺军牌手指望去,果然一只好大勐虎卧在寨栏边。袁洪心内计较,不管
是谁,此人定有来头,且见面看他怎说。他让常昊留在帐外,自己独自进大帐见
客。袁洪见那人背对帐门而立,正微自沈吟,于是干咳一声,朝自己帅位走去,
嘴中对那人说道:「道长,袁某有礼了。」
那道人像是才知道袁洪进帐一样,慢慢转过身来,对着袁洪点着微笑。
袁洪看他似是中年岁数,胸前飘着三缕黑髯,手中执一把银丝拂尘,长的确
有几分仙家风范。
那道长朝袁洪打个稽道,自己往旁边扎上一坐,开言道:「元帅觉得此去东
面百里,山谷中那股泉水,水温如何?」
袁洪一听此话,顿时惊讶,这道人言语之中,分明暗指刚才的风流之事,看
他神情,却好像亲眼所见一般,难道他一直在潭边偷窥?
袁洪心中疑惑,向那人问:「还沒请教道长何人,到此对袁某有何指教。」
那道人不答反问:「刚才元帅出营共是四人,爲何如今只回来两个?」
一进此时,袁洪顿时火起:「我那两位贤妹中了敌人暗算,已撒手去了。」
道人一听从坐中站起,望天打个稽首,长叹三声可惜,也不知他是替高明高
袁可惜,还是替袁洪可惜,而袁洪看他神情,倒似是替自己可惜。
道人沈吟片刻,忽然正色道:「敢问元帅,你所说施暗算之敌是谁?
贫道还听说元帅原本兄妹七人,如今却只剩两位;而元帅统率大军来此,却
屡屡受挫,上不能除叛逆报效王恩,下致使梅山英雄威名扫地;凡此种种,皆何
人造成?」
这道人所说正是袁洪心头几件恨事,这时被他一通反问,不由怒火更甚,嘴
中咬牙切齿迸出三字:姜子牙。
道人一听哈哈大笑,说道:「元帅既问我名姓,我也不怕元帅知晓,岔道正
是姜子牙的师弟申公豹。」
袁洪一听面前之人自称是姜尚师弟,断喝一声:「好大胆,既然你是玉虚门
下,便是我之仇人,竟敢只身来此,当面戏弄与我,你可是找死!」
申公豹又是一阵笑,手中拂尘一甩,来到袁洪帅案之后坐下。「元帅息怒。
贫道虽是姜尚师弟,但,自来看不惯他持仗师门,欺压同道,挥兵作乱,残杀生
灵。贫道自秉公义,常爲天下苍生着念,这才四处奔走,寻访英雄,共保天下。
奈何皇天不佑善土,多少豪杰都败于姜尚之手。当今大王虽然拜我爲国师,贫道
却是受之惭愧。」
袁洪自投榜之后,便带军出征,虽爲官多日,但并未入朝,因此不曾知道申
公豹爲当朝国师。袁洪唤来中军问过,得知确有此事,于是两厢重新相见,袁洪
又命排上宴席爲国师洗尘,并叫来常昊作陪。
申道豹道:「元帅莫急,贫道此来是助元帅成就大功,我还邀了三位道友,
少时便至,到时一起饮宴不迟。」话音未落,营门来报,有三位道姑求见国师。
申公豹一听接着道:「真是说到就到,元帅随我同去迎接如何?」
申公豹、袁洪、常昊三人迎至辕门,见三位道姑身着道袍站在那里。
申公道快步上前向袁洪介绍,原来三人都是截教掌门通天教主的高徒,分別
唤作金灵、龟灵和武当三位圣母。
袁洪把衆人迎进帅帐,此时酒宴已经摆上,龟灵圣母好意提醒申公豹莫忘了
饲虎,袁洪便立即派人杀马一匹,与国师坐骑送去。六人分宾主落座,觥筹交错
之间,无非痛骂阐教、鄙视周武等语;耳红脑热之际,袁洪申公豹两双贼眼只在
三位圣母和常昊身上游走,四个女人却都是一脸严肃,一本正经。
酒席宴罢,天色己晚。袁洪吩咐预备各人安歇,申公豹让他专设一顶大帐,
内铺厚草,以便安置自己坐骑,并特意嘱咐要安在自己和三位圣母的寝帐旁边。
申公豹大道:「我那猫儿颇有不驯,但却有灵性,夜里有它守护,三位圣母
才发睡得踏实啊。」
袁洪听申公豹之言心想,我大营中防卫慎密,难道,国师还怕周军潜人来行
刺,果有人来必是道行高深之辈,一个坐骑又能保护谁来。心中虽然奇怪,但脸
上并无显露,当即命人按国师所说速去准备。只是他并沒留意,三位圣母齐齐瞪
了申公豹一眼,脸上却带着娇羞扭捏之态。
少时中军来报,各处营帐均以准备妥当。袁洪只说自己还要安排军务,不便
久陪,便请申公豹等早自安歇。衆人走后,常昊陪袁洪处理了些军务,本想留下
伺候袁洪歇息,但袁洪却说想独自打坐练功,让常昊自回营帐。
常昊走后,袁洪思想前后之事,心内翻腾,不能入定,便转身出外巡营,走
到一处帐外,见里面仍有光亮透出,女人呻吟喘息之声清晰可闻。
袁洪心想,营中只常昊和新来三位圣母是女子,听这声音非是常昊,难道竟
是哪位圣母和国师在里面?袁洪一时好奇,驻足细听之下,发现里面并不只一个
女子声音,心说道:「看不出国师年纪不轻,雄心倒是不小。」
到此时袁洪也无意再听下去,免得撞破尴尬,可他正要迈步离开,却听见帐
中传出一个滑腻的声音:「元帅既然有兴偷听,何不直接进来观看呢。」
离中军帅帐两箭地的地方安排了三座寝帐,但相互之间还有一些距离,申公
豹选了相
对僻静的一顶住下。他在帐中反复推想着明日的计划,那是他特別爲师兄姜子牙准备的一份大礼。
申公豹觉得自己的这个计划,虽然简单,但却实际有效。姜尚姜子牙,看你
平日猖狂,一过了明天,我叫你追悔莫及。爲了提前庆祝自己的成功,申公豹叫
军士爲他准备一些酒菜,他打算好好纪念一下这个难忘的日子。
把酒菜端进来的不是军士,而是常昊。申公豹看得出,常昊脸色有些不好,
但他并沒有多问。常昊也是一句话不说,默默摆布肴馔杯盘,一切就绪之后,又
从淘罐中替申公豹舀了一爵酒。
两人不发一言,对饮三爵。常昊突然开口说道:「国师你猜,元帅此刻正在
哪里?」
自打刚才,申公豹就隐隐听到,不远处帐中传来三位圣母的呻吟浪荡之声,
他原以爲是她们三人正在玩喜欢的老把戏,这时候听常昊一问,才反应过来,那
边帐中正是袁洪。看常昊样子,似乎是妒嫉袁洪跟其他女人交欢,烦心难遗,这
才来喝酒消愁。
常昊看申公豹表情,继续说道:「国师不用猜我心事,我只想问国师一句,
你出身阐教,可有持身之戒?」
申公豹一听此言,立刻明白常昊之意,轻笑几声说道:「常将军说哪里话,
正所谓天道逍遥,你我学道,求的不过是自在二字,那里还讲究许多戒持啊。」
常昊嘴角一撇:「既然如此,难得今宵甯静,国师与我何不做些乐事呢。」
申公豹早看上常昊媚骨风骚,见她主动求欢,心下喜不自胜,但又顾忌她跟
袁洪关系,因此略有踌躇。常昊站起身来,解开身上衣衫,向申公豹道:「国师
自然是见过大世面的,带来的三位道友,个个风情无限,看来是我不能入国师的
法眼了。」
申公豹明知她是在激将,但也乐得消受。多说无益,扯掉身上道袍,走过去
将常昊抱起扔到了榻上。常昊娇嫩的身子被撞的很疼,但这种感觉,正是她现在
想要的,她渴望有强烈的刺激来帮助自己忘却一些事情。
? ? 常昊从榻上翻身爬起,摆出一个最销魂的姿势,用喷火的眼神看着申公豹,
从他的脸一直看到胯下。她毫不避讳的直盯着那里挺立的男根,牙齿咬着下唇,
急速的唿吸让悬着的一对乳房上下移动。
申公豹喜欢女人这种淫荡的样子,他抓住常昊的发髻,举起巴掌在她脸上一
阵勐抽。常昊既痛又兴奋,被打的时候,她的眼睛一直盯着眼前晃动的阳具,她
甚至张着嘴去追逐,想把那个东西含进嘴里。
申公豹看出常昊的想法,故意逗着她玩,让她半天刁不着,可又趁她不留神
之际,突然后腰一挺,把阳具顶进了常昊咽喉。申公豹本想看看常昊被作弄的丑
样,却沒想到常昊平素最擅长的就是这种深喉的玩法。申公豹长长的肉棒插入之
后,常昊不但沒有难受的表情,反正双手抱住申公豹屁股,叫他不能后撤。
常昊张着嘴,很容易就把申公豹的肉棒全部纳入其中,甚至连后面两颗鸡蛋
大小的肉丸也被她包进嘴里。常昊摇摆转动头部,他把申公豹的宝贝当成一个钻
头,往自己的食道深处钻动。似乎越是难以承受的痛苦,越是能让此刻的她感到
满足。
虽然知道常昊是在心里跟袁洪呕气,但申公豹当然不会有怜香惜玉的行爲。
他俯下身子,把手指插进常昊的阴缝和菊门,探宝一般在里面翻转搅动。
申公豹感觉到常昊阴户中温暖湿滑,并且紧密非常,申公豹失去了玩耍的兴
趣,他要将常昊直接「正法」。
申公豹一把将常昊的脸推开,就手抠着她的阴户,把她的屁股转了过来。常
昊却用手挡在秘穴之前,她恳求申公豹不要插进阴道,因爲那里只有袁洪用过。
她对申公豹说,国师可以使用她的菊门,只要国师答应,自己让他怎麽玩都
可以。
虽然有些美中不足,但申公豹心想有后门可走,也是別样乐趣,况且还说怎
麽玩她都行,那我还怎麽会跟她客气。嘴中讥笑:「看不出你这妖孽如此重情,
可又何必爲袁洪守贞洁,你可知他此刻在做什麽,还不是左拥右抱玩的畅快,早
把你这痴情的骚货忘到九天云外了。」
申公豹嘴上讲话,动作不停,他将龟头抵上常昊臀缝,又拿过榻边的拂尘,
单手一抖,尘尾正卷上常昊脖子,接着拂尘往怀中一收,常昊的菊眼应势而开,
申公豹的男根贯入她的肠道之中。
? ? (19)
常昊的菊花,袁洪也是经常玩的,但是,袁洪硕大无朋的猿阳经常让常昊吃
不消,虽然不至于损伤到常昊的身体,但应付之中也难得有真正的快乐感觉。
申公豹却完全不同,他的男根并沒有粗壮到夸张的地步,但是长度却小有可
观,加上前端的肉龟长成卵形,似乎是专门爲了后庭开花而生的一般。申公豹的
阴茎在肠道中来回进出,刮过肉壁上每一个敏感点,这些地方因爲被反复摩擦,
都在以最快的速度积蓄着温度和激情。
常昊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被打着气的风箱,一股股躁动之气被申公豹推进身
体,转换成不断攀升的快感,沖破了心头本就脆弱的枷锁,她开始逐渐释放自己
的本能,并且慢慢忽略了自己一开始,只是因爲吃醋才来找別的男人的事实。
常昊双手紧紧按在榻上,生怕身体被顶的脱离了后面的阴茎,最好一刻也不
脱离,她要充分享受每一寸插入和退出带来的乐趣。伴随着两个肉体结合的碰撞
声,常昊的浪叫和呻吟被撞出身体,她开始哀求申公豹进入的再深一些,再用力
一些。
申公豹伸出另一只手,抓住卷在常昊脖子上的拂尘,两手同时交叉用力,银
丝做成的尘尾紧紧勒住了常昊的脖子,她的呻吟变成困难的喘息和沙哑的呜咽。
申公豹喜欢看女人这样的表情,女人那种痛苦挣扎,又混着肉欲渴望的神情
让他满足,让他兴奋。这似乎是他可以排遣心中失意的法子。
常昊在心中咒骂申公豹对自己的恣意蹂躏,可是身体又毫不掩饰地坦白着灵
魂深处的堕落。突然间,她开始有些痛恨自己的淫荡,可是这种痛恨却只让她变
得更加淫荡。她借着拂尘的力量,把屁股主动的迎向申公豹,这使两人碰撞的声
音变得更大,也许常昊是想用这声音替代自己的呻吟,但就在这时,她却听到了
外面传来真正的阵阵嘶吼。
袁洪听到帐中唤他,于是轻挑门帘,万步进帐。他原以爲帐中是国师跟几位
圣母在纵乐交欢,又或者是这三姐妹在自娱自乐,可是他进帐之后看到的却是完
全出乎意料的一番场景。
这间帐篷显然不是爲三位圣母准备的,帐篷里地面上铺了厚厚一层干草,除
此之外別无它物。在正对着帐门的方向,三位圣母全身赤裸,各据位置压在一件
东西上,袁洪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东西竟是申公豹的坐骑,那只身庞体大的白毛
吊睛勐虎。
这只虎仰面躺在地上,四爪朝天,武当圣母趴在它的怀里,埋首在它后腿之
间,一只俏脸忽上忽下正吮吸着虎鞭;龟灵圣母和老虎躺成相反的反向,双腿分
开,两只手抓着老虎尾巴,像握住男人的阴茎一样,往自己私处插送;而刚刚出
声招唿袁洪的金灵圣母跨骑在虎头上,双手抱着老虎毛绒绒的前腿,在自己胸前
按摩乳房和乳头,看她臀部扭动的样子,那老虎定是正舔着她的蜜洞。
袁洪沒有想到这三位品貌端庄,风姿绰约的截教大弟子,居然有着如此淫荡
的一面。不过这些并不会引起袁洪对她们的鄙视,反而对她们感到亲近。他朝三
位圣母走了两步,想好好欣赏眼前难得的美景,但金灵圣母却阻止了他。
武当圣母说道:「元帅莫怪,我们这只小猫儿脾气很大,他在跟我们欢好的
时候,是不喜欢有別的男子接近的。不过元帅真的想看,或者想加入我们的话,
也不是沒有法子,只是要委屈元帅了。」
袁洪忙问是什麽法子,金灵圣母道:「元帅跟我们是自己人,在下也就直言
不讳了。元帅来自梅山,根底如何,我们也都知晓,我们姐妹也非人类,所以元
帅也不用顾忌。如果元帅想要过来,最好变回原形,这猫儿虽然对人防范,但对
你我……却是不防的。」
袁洪一听金灵之言,放声大笑。「好个狡猾的金灵圣母,我看不是你们的虎
相好防人,是你们自己只喜欢与兽爲伴,不愿跟人亲近吧。」
金灵和武当沒想到袁洪一眼看穿了自己癖好,窘得自己满脸羞红,不知如何
说话。好在袁洪并不继续嘲笑,只是低吼一声,果然变回原形。
金灵武当二人一看眼前这只强壮的白猿,立刻满心欢喜。只有龟灵一人正用
虎尾自慰的酣畅淋漓、忘乎所以,根本无暇顾忌身边的事情。金灵圣母首先离开
虎口,爬到袁洪胯下,一根比虎鞭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肉棒已经傲然挺立,金灵圣
母对袁洪报以一笑,毫不客气就把他的龟头含进了嘴里。
袁洪这才注意到,金灵圣母有着一对非比寻常的豪乳,而且皮肤白里透红,
感觉像是刚刚从热浴盆中走出。现在金灵圣母正用这对美肉,夹着嘴中包裹不下
的肉棒。金灵圣母在舔弄龟头的同时,还不断用双峰磨梭着,并且脸上始终保持
着一脸的幸福,好像能够爲面前的男人服务,就是她一生祈求的希冀。显然,这
个女人很懂得男人喜欢什麽,更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本钱。
武当圣母看金灵和袁洪玩的高兴,心中也想尝试下新鲜的感觉,可又舍不下
嘴里的虎鞭,于是灵机一动,身子跨过老虎身子,把屁股翘到了袁洪脚下。
袁洪看武当胯间己是一片泽国,淫穴中正闪着若隐若现的光芒。袁洪伸出两
个粗大且长满硬毛的手指,一前一后插进了武当的阴户和后洞。
毛刷子一样的手指,进入到皮肉娇嫩的身体内部,武当圣母感觉到了异乎寻
常的刺激。一声长长的呻吟,把她身体和心灵的满足表达无遗,她以人类女性的
快感,连接起了一虎一猿两个野兽的躯体。
武当圣母的呻吟感染了龟灵圣母,她不再满足于虎尾的感觉,而是渴望更真
实的插入。龟灵圣母翻身而起,从武当圣母嘴中抢过虎鞭,塞进自己的体内,滋
一声轻响,阴道里的汁液被粗壮的虎鞭挤出,溅的武当圣母满脸都是。这正是武
当喜欢的感觉,她伸出舌头在龟灵圣母和老虎身体结合的地方舔食,时不时的也
会舔弄一下老虎的屁股,或者龟灵圣母的乳房。
金灵圣母此时爬上了袁洪的身体,把已经舔的沾满口水的阴茎坐进了自己淫
穴,胸前的丰乳摩擦在袁洪结实的肌肉和粗糙的皮肤上,手臂环抱在袁洪背后,
长满长毛的阔背像一张毯子给金灵带来了温暖;她像是一个依偎在丈夫怀中的新
娘,伸出自己的香舌爲面前这只巨猿献上了温柔一吻……
皎洁的月色就像商营中几个女人的情怀一样温柔,它穿过树梢,用细腻的小
手抚过岗楼上昏黄的灯火,抚过营帐前相互依靠摆放的短弋长矛,抚过巡营哨兵
行进中微微抖动的盔甲,所有的这一切,在月色的眼中都一样安详甯静,不带半
分杀伐戾气。
若有若无的交合之声,变成月光下、军营中最动人,最优美的夜曲,男人和
野兽的嘶吼、女人的呻吟与喘息,所有这些跟浴血的沙场全不搭调的音响隐隐幽
幽从枪林箭丛中飘出,显得那样的不真实,好像夜空下沒有战争,只是场清梦。
在这场里,商营中的将士们,有的只是默默倾听,有的不禁泛起幻想。
两座大帐中,一个男人,两头异兽,四个女妖,他们是这场梦的演绎者,而
且表现的都很盡职。而袁洪和白虎已经有了默契,三个女体在它们的怀中颠来倒
去,极盡放浪能事;申公豹和常昊,一个用对方发泄体内的肉欲,一个借对方排
遣心中的怨嫉。
无以数计的交合碰撞,无以数计的高潮叠起,替代了计时的更漏,把夜风清
凉改写成旭日东升。
申公豹起来的很早,盡管如此,他还是发现常昊已经离去。他明白昨夜的彼
此,只是相互借用而已,他根本不打算在这件事上花费心思——今天,有太多需
要做的事情了。
在袁洪的帅帐中,所有的将官齐聚一起,另外还有申公豹和金灵圣母三人。
申公豹虽然贵爲国师,但在军营之中,袁洪是主,自己是客,因此只带同三
位圣母站在下方。
在昨天饮宴当中,申公豹已经向袁洪透露过自己的计划,这时候袁洪便请申
公豹向其余将官正式传达作战计划。
申公豹把衆将分爲四拔,分別由三位圣母和袁洪常昊带领,他们各自的任务
是,三位圣母带领的人马分先后包围东、南、北三方诸侯的大军,但是,围而不
合,放开缺口,好让他们向周军救援;最后,由袁洪常昊带领大军挑战周军,以
期将武王部队分而划之。而申公豹自己爲自己安排了一项最爲关键的任务,但爲
了保密,他并沒有向全体将士透露这个安排。
各项任务分派己定,下面有将官提出疑问,商军虽衆,但要兵分四路,其中
三路还要实施包围,恐人力有所不及。
申公豹微微一笑,解下腰上的葫芦,放在帅案上道:「兵员问题不必担心,
我这葫芦里装有神砂,倒出来见风化形,雄兵何止千万。」
申公豹的想法是,自己和三位圣母来到商营,姜子牙绝不知情,当他接到其
余诸侯救援,他必以爲商军人少势弱,围困之势须臾可解,这样姜尚就会派出手
下弟子带兵驰援,希图速决。这时候,袁洪常昊亲临前阵,姜子牙必倾巢而出,
然后袁洪且战且退,将姜尚引离营盘,接着,由申公豹亲自出手,潜入防卫空虚
的周营之中刺杀武王。
(20)
三位圣母各带商军将领,统率「尘兵」,分道朝三路诸侯开去。袁洪不住称
贊国师妙计,又感谢他搬来三位圣母援手。
申公豹笑道:「铲除武王、姜尚是你我共同心愿,何须感谢。若说要感谢邀
来三位圣母,你还是感谢我的坐骑好了。请动三圣下山,可全是它的功劳。想必
昨夜,元帅已经有所知晓了吧。」
袁洪听此言哈哈大笑,心中不禁回想起昨夜情景,三位圣母的确是很喜欢跟
动物在一起,否则也不会让自己变回原形才许亲近了。
看着不远处三位圣母各踞坐骑,带领人马的威风样子,哪里看得出那仙风道
骨的外貌下有着说不盡的淫荡风骚,净洁无尘的道袍中裹着的是放浪形骸。
一个多时辰之内,姜子牙分別接到东伯侯姜文焕、南伯侯鄂顺的救援,都说
自己遭到围困,形势危急。姜尚马上派出韦护和武吉各领人马前去解围。又过半
个时辰,北伯侯崇应鸾也派人救援,说道商军不计其数,且有一个法术高强的道
姑参战,不得己姜尚只好派杨戬分兵去救。
因哪咤父子四人往棋盘山破高明高觉未回,杨戬一去,除子牙自己和尚未痊
愈的雷震子,周营中再无有道法之人。姜尚心想商军怎有如许人马,只觉事有蹊
跷,但其他三路诸侯处都不能不救。待杨戬走后,子牙立刻吩咐营中加强戒备,
小心防范。
忽然营门来报,商军大元帅袁洪、大将常昊带领人马营外五里摆开阵式,指
明要丞相出战。姜尚命大将军南宫适留守营盘,只带五千人马独立出寨迎敌。
姜尚出战后,大将军南宫适来到王帐,向武王禀报情况。武王听四路诸侯同
时受敌,又知丞相特別嘱意营中防范,心想,相父定是怀疑敌军会有劫营之举。
于是吩咐商王后爲自己披上战甲,率同南宫适亲自巡查各处。
当武王巡到后营时,碰上了迎面而来的雷震子,武王连忙过去相扶,问起爲
何不在帐中休息。雷震子告诉武王,虽然自己伤势还未全好,翅不能举,法不能
施,但所中之毒已基本清除,行走腾挪并无不便。当前面临大敌,自己如何能在
帐中安坐。
爲了安武王之心,雷震子说完还特意舞了几下黄金棍,表示自己并无大碍。
可武王却坚持要送雷震子回帐休息,二人正争执之间,却听到半空中一阵冷笑。
衆人急忙擡头,只见一个中年道人,骑着一只白毛勐虎从天而降。那道人落
地之后也不下骑,朝武王打个稽首,说道:「好一个兄弟情深,不愧是满嘴仁义
道德,自诩正派之辈。」
雷震子听此人出言不逊,是敌非友,赶紧挡在武王身前。南宫适倒不敢是贸
然无礼,他也把身子护住武王,对那道人客气道:「敢问道长何人,来自哪座仙
山,到我营中有何见教。」
那道人跳下坐骑,往武王走近两步,把手中拂尖面前一甩,说出五个字,贫
道申公豹。
雷震子南宫二人一听,面前这人竟然是商纣的国师,屡屡跟姜丞相作对的申
公豹,知他来意不善,南宫喝令一声,四下军卒分作两班,一班把申公豹围住,
一班护住武王。
雷震子举起手中黄金棍朝申公豹打去,但他毒伤在身,如何是申公豹对手,
只几个回合便被申公豹迫得左支右拙,而申公豹却是好整以暇,一付不把面前衆
人放在眼里的嘲弄模样。
南宫适见雷震子独立难支,遂举鎏金镗上前助战,却听一声巨吼,一头白毛
吊睛大虫拦在面前。南宫适虽然不敢怠慢,心中倒也不惧,一柄鎏金镗使开来左
沖右突,把那大虫困在当地,但如此一来他自己也势必不能相助雷震子。
眼看雷震子大气直喘,动作越来越慢,申公豹手中拂尘往他面前一扫,雷震
子只感一股冷风扑面而来,身子顿时无力,一跤栽倒在地。
四周兵卒纷举兵器来刺,雷公豹也不隔挡,说一声少陪了,接着一个纵身跳
出圈外,落到武王面前。
武王举手中剑挺身便刺,申公豹将身子往中一闪,脚下转两步来到武王的身
侧。武王应变也快,剑招未老变刺爲扫,跟着砍向申公豹肋下。
申公豹双腿往空中一拔,跳起一丈有余,跟着借下坠之势挥动尘柄往武王天
灵盖砸下,武王举剑相隔,却不妨申公豹拂尘倒卷将剑缠住,他人未落地,空中
右腿弹出,奔武王心口踢来。
这一下来得迅勐,武王未能躲过,整个身子向后倒去,申公豹一抖手,把拂
尘卷着宝剑掷出。那宝剑破空而至,眼看就要插进武王身体。
忽然两道红光闪过,两件东西落在武王左右,那宝剑正从当中落下,只听得
当呛一声,宝剑直直插入地里,武王却己不见踪影。
申公豹凝神一看,那地面插着两杆一尺来高的红旗,沒等看清旗上花纹,两
旗向外分卷,白光闪动,一员大将骑一匹白马,挺一杆亮银槊,从旗门中奔出。
这人槊尖往申公豹一点,大喝一声:「何方贼人,敢伤我主。」
申公豹细看来将,只见此人穿一身银甲,背插五色小旗,生得面如冠玉,眉
宽口方,耳边別一朵粉色英雄球,手中槊头上也缀着一朵粉球,下挂粉带金铃。
申公豹心想此人好生模样,正待询问,却听铃声一响,槊尖己奔自己面门扎来。
申公豹暗笑,你兵器上缀了声响,如何能偷袭得人,身影一晃举拂尘相隔。
他却不知面前此人槊法娴熟,又天生自负,是以故意在兵器上挂上金铃,乃轻敌
自诩之意。
几个回合之后,申公豹也发觉来人不善,自己在步下应付大有吃亏,于是召
开坐骑,两人两兽战到一处。酣斗良久,那白马将军知道申公豹厉害,心想不用
法术势难取胜。乃虚刺一招,拨马回撤,申公豹一夹虎腹紧后追来。走了不出五
步,前面人左手一挥,两杆黑旗插入地上,跟着纵马往旗中穿过,只一晃竟不见
了。
申公豹微一错愕,胯下白虎却惊觉地往前一纵,回头看才发现那位白马将军
从刚才地上两杆红旗中穿出,挺槊刺来,若不是白虎灵性,自己己被刺上。申公
豹再看地上所插旗门,忽的想起一人,于是哈哈大笑道:「洪锦将军,果然名不
虚传。」
此人正是原商朝三山关总兵洪锦,后来征伐西歧,被龙吉公主所擒后投归西
歧,并由武王与姜尚同保大媒,促二人结爲连理。出兵伐纣以后,武王派她夫妻
统率佳梦、三山两关人马,整备军粮物资,龙吉公主爲三路押粮官,洪锦爲四路
押粮官。
洪锦不知面前此人是谁,但既然被对方道出自己名姓,也就不再隐瞒,乃沖
申公豹说道:「既然知我是谁,还不快快自缚投降。」
申公豹不答反笑,满脸均是嘲弄的神情。洪锦大怒问他所笑何来,申公豹说
道:「我笑有可怜之人,不知自家丑事,反在这里强逞英豪。」
洪锦听他言有所指,忍不住又再追问。申公豹便把龙吉入山采药,被朱子真
所奸,后来爲雷震子治伤又自行失节,再后来自感有愧阵前自盡等事添盐加醋说
了一遍,只听得洪锦脸上变色,浑身颤抖,双手几乎握不住兵器。
躺在一旁的雷震子适才被申公豹迷倒,这时正渐渐转醒,听到申公豹描述龙
吉公主爲他治伤的经过,心中百感交集。
因爲一直处在昏迷之中,当时的情景雷震子完全不知,虽然吴珑曾在战场上
大张其事,但姜丞相事后下过严令,任何人不能议论流传猜测,因此直到此刻,
雷震子还是曾次听说,申公豹之言虽然有些不盡不实,但事情经过却不像杜撰出
来。一时间,雷震子不知如何是好,他偷偷看了眼呆在那里的洪锦。
听到后来,洪锦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头都变大了一般。对面前这个道人所
说的一切,他已经分不出真假,更不想去分辨真假,只想用最简单的方法让面前
这个讨厌的人闭嘴。
洪锦大喊一声,运动真气,背后剩下的小旗腾空而起,旋又落下,按五行方
位插在申公豹身周。洪锦催马直入旗门,申公豹晓得这旗门遁的厉害,一见洪锦
消失,不知道他将从何处奔出,马上全神戒备,以防措手不及。
南宫适召集营中将士把旗门阵围了个水泄不通,适才武王被洪锦救出,此时
也来到阵外。
上万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阵中心申公豹的身上,过了有半盏茶时候,始终不
见洪锦杀出,正当衆人揣测之时,申公豹正前方两面黄旗中金光一闪,洪锦沖杀
出来,直扑申公豹。
申公豹一直以爲洪锦会从身后身侧杀出,不想却从正面杀来,虽已经小心提
防,还是被弄了个手忙脚乱。但申公豹毕竟了得,加之胯下坐骑灵性非常,竟在
千钧一发之际躲过了这必杀的一记。
洪锦不能一招制敌,也不恋战,转眼又消失在另一面旗门之内。接着洪锦在
旗门中来回穿梭,忽左忽右,瞻之在前,乎之在后,而且每次出现都只使一招,
不成功便消失不见。
二人杀了数十回合,申公豹早己恼羞成怒,四周衆目睽睽,他只觉自己被耍
猴一般。申公豹往白虎额头上拍了三下,那大虫脚下生出一片白烟,随即升到空
中。
望着下面戟指大骂的洪锦,申公豹在空中狂笑道:「洪锦小儿,你好好的天
朝总兵不做,却弃明投暗,降贼附逆,如今怎样?只落得上不能阵前捉将以谢王
恩,下不能保妻小以全家事。你活在人间还有何益,不如自己了断了干净。」
申公豹一席话只说得洪锦心中百味陈杂,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反复回响,国
恩难报,家丑难遮,了断干净,了断干净。